第六百八十三章 長江大決戰：洞庭魅影[第3頁/共4頁]

這是個平分兵力，兩麵不奉迎的對策，虎賁軍雖是正規軍，卻貧乏舟船車馬，隻能死釘在湘陰。如果嶽鐘琪以部分兵力管束，雄師持續沿湘江南下，守湘陰意義不大，但不守又不可。而嶽鐘琪攻常德的話，新編義勇軍雖士氣昂揚，卻練習不敷，冇甚麼火炮。要遭雄師猛攻，多數也頂不住。

仲春北風料峭，湖北洪湖湖麵，密密麻麻一大片江船正絡繹不斷地揚帆起擼，數量怕不下一兩百條。一個麵龐沉毅的中年男人在大群軍將的簇擁下正要登上踏板，船埠上一群文武官員呼啦全都跪下，齊聲喊道：“大帥三思！”

德林所率這二十多條快船是船團前鋒，賣力清路開道，凡是碰到精華船隻，都得趕儘撲滅，以防泄漏動靜。聽部下這麼一說，德林滿臉鄙夷。

一群紅衣官兵列隊籌辦上船，這是嶽超龍選出的一哨精兵。看向校尉哨長嶽勝麟，嶽超龍沉聲對兒子道：“服膺本身的任務！”

嶽鐘琪淡淡道：“直髮武陵！”

“我們就是湖南海軍！房經略怕是忘了我們……”

他眺望北方，拱手道：“我嶽鐘琪身受浩大皇恩，以漢人之身得拜大將軍，乃本朝未有之事，唯有死戰儘忠，方不負皇上期許！”

回想這段日子來的樁樁安排，德林醒過神來，豎起大拇指，由衷地讚歎道：“大帥賢明！”

嶽鐘琪瞄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欺敵先欺己，不瞞住你們，又如何利用南蠻，讓他們覺得我的目標是斷嶽州後路，而不是直奪常德呢？”

兩個定見相持不下，房與信感覺嶽超龍的判定更多是私心作怪，嶽鐘琪放著嶽州不奪，放著長沙不威脅，非要遠去常德找本家人費事？

明修棧道，暗渡陳倉這事，可不是瞞住誰就能辦到的。哨探諜報的安排，糧秣輜重的安插，雄師行進的擺設，這一整套東西明暗兩麵都得做好交代，嶽鐘琪的領軍之能，由此可見一斑。

有誌氣……可畢竟隻是一條船，不但嶽超龍笑了，正搬運物質的官兵們也笑了。

這條船改自平底沙船，吃水淺，船身比沙船窄了一些，乾舷高一些。船身前後，一高一矮，各有兩處被帆布嚴嚴掩蔽，連在武陵停靠時都冇揭開。

田文鏡在江西試了一把，竟然也占了一縣之地，更差點占了一府。嶽鐘琪自認遠比田文鏡精於兵事，武昌大營的兵固然不是本身熟諳多年的陝甘綠營，但也還算精乾可戰，探得湖南劈麵隻是在大聚鄉勇，紅衣軍並未大範圍回防，嶽鐘琪再不肯放棄機遇，但願能在西山大營策動全麵打擊前，先翻開一個好局麵。

“一條船的海軍，還不曉得甚麼時候會跑散了架……彆想著兵戈了，請你們過來，就是想查探洞庭湖的動靜，我料得冇錯的話，我那侄子必定要來對於我。”

德林一驚，武陵！？

看向南邊，嶽鐘琪撚鬚嘲笑：“南蠻的湖南主帥，不過一介庸人，竟然被我戔戔把戲惑住。”

“太好了，我們的炮終究能一展技藝了！”

湖南不是冇戰船，可船不但少，並且小，能守住湘江就很不錯了，有力入洞庭跟清兵海軍爭雄。房與信感覺普通舟船滿足不了嶽超龍的要求，就從衡州船廠要來了這麼一艘船。跟在廣東跑的那條給搭客留下了刻骨銘心印象的“寧泰號”一樣，這條“雷公”號也是蒸汽機驅動的車船，現在叫輪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