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九十九章 南洲記:鐘老爺的新冒險[第4頁/共4頁]
“從這裡到東明州的靖海港要八天,再從靖海港到珊瑚州要六天,也就是半個月時候。珊瑚州那邊的確有銅礦,傳聞另有金礦,不過這年初誰都說本身的公司領地裡有金礦,是不是真的就難說了。”
此處是個三不管地帶,不管是葡萄牙人、荷蘭人,還是也開端在這裡出冇的不列顛人和法蘭西人,都不敢冒然主張帝力的統統權,以免惹來精華的乾與。而靠著財大氣粗。本國的水兵又近在天涯,南洋公司就成了此地的無冕之主。
紅衣是扶南的李順,墨客是江南的王之彥。他們三人代表“珊瑚州公司”,正要去南洲的珊瑚州開礦。
那兩人彷彿早風俗了鐘上位這怨婦模樣,也當他不存在,跟那熊麻子退席直接談起了閒事。
當然。鐘上位的煤礦也不是被強奪走的,而是被換股收買的,現在他是改組後的交趾煤業公司股東。在董事局裡另有一席之地。可不管是收益還是職位,都不能跟之前伶仃占有一座煤礦時相提並論。
為何會有這般變動?因為交趾煤業是精華官方本錢勾搭交趾官僚而造出的把持行業,煤東們在交趾所得的暴利,很大一部分來自交趾低到令人髮指的工價。冇有西家行,冇有精華律法束縛,冇有儒墨之士代言,交趾煤工幾近就是工奴,被精華煤東們剝皮抽髓般地壓榨。
再說了,遠不遠也不能光看間隔,還得看時候。四十天是普通快船,如果換成香港船廠的那種追風船,三十天不到就能行兩萬裡。而三十天麼,如果是在本地走陸路,還不敷從廣州行到金陵呢。
這一人嘲笑本身如婦人般念家,一人嘲笑本身冇有曆練,鐘上位終究抖擻了一些,猛吸一把鼻涕,舉杯一飲而儘,再抹嘴角時,眼中冇了淚意,隻剩下熠熠生輝的瞳光,咬著牙道:“我愁的是這日子!早一日到珊瑚州,早一日榨出銀子來!”
墨客笑道:“鐘老爺愁的是接下來的海路,他恐怕要吐掉腸子和膀胱了。”
人為低,不給死傷撫卹,吃喝住前提卑劣,這都還不算甚麼,起碼還是“開門割夥”,也就是來去自如,煤工乾不下去能夠不乾。可交趾煤業卻鼓起了“關門割夥”的體例,也就是將煤工視若仆從,誘騙乃至逼迫煤工簽下數年長契,然後就再冇了人身自在。
“***交趾人!”
熊麻子和鐘上位都冇理睬他,鐘上位乃至都冇如何理睬熊麻子,看向阿誰紅衣和墨客,哀怨隧道:“辦好了冇?早妥早上船,早死早超生。”
不但如此差遣交趾人,煤東還從呂宋等地拉攏大量土人,以土人的命來換煤,乃至於國中見地過交趾煤工狀況的儒墨之士氣憤地收回了“一車煤一條命”的怒斥之聲。
一番心機扶植後,鐘老爺有了心氣,也插手到了會商中。
交趾煤業作為一個既得好處個人,會聚了钜萬本錢,必定不甘就此束手待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