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四章 誰說女兒不如男,嬌顏之下有赤膽[第1頁/共4頁]
大旗近到道口幾十步外,旗下大將揮著馬鞭,趕開攔在身前的諸人,大聲呼道劈麵可有滿人?”
直到第二天淩晨,雲霄被圍軍民還是冇有投降的跡象,嚴三娘咬牙做好了背上屠城名聲的心機籌辦,就要命令開炮。這時她有些悔怨,昨日該把梁博儔扣下來,畢竟是少時青梅竹馬,也該護得他全麵。等會打起來,槍炮但是無眼。
可世人你看我,我看你,就是冇人乾脆地丟掉兵器。這氛圍不但嚴三娘體味獲得,吳崖等將領都有感受,像是就差臨門一腳。
“三娘……冇有變,還是這般急公好義……”
目睹嚴三娘甲冑敞亮,颯爽威武,梁博儔心中另有一番感慨,重生起濃濃的自慚形穢之感,能配得嚴三娘這般奇女子,不知該是何般的豪傑人物。
“既無滿人,我漢家天兵已經破城,為何還要負隅頑抗,為滿韃殉死?”
“你們……是要造反麼?”
是 由】.
“神女娘娘,我們怕的就是朝廷今後算賬,天兵神勇,可畢竟不是本地人,本日能得雲霄,明日也能棄了雲霄。”
降兵退到了道口兩側,嚴三娘身前是寬廣大道,她揮手脆聲喚著,蕭勝吳崖等人諦視她的背影,目光裡儘是敬佩和敬佩。
“你們都是漢人,你們都受朝廷和官府的逼迫,我精華天兵,是為討韃子朝廷,驅韃子官府而來可你們反對我天兵不說,連周護自家婦孺的勇氣都冇有?現在還不知她們正受著罪你們就一點冇有想過?”
清兵民勇們目光渙散,心說我們都是小民,官老爺在上,我們哪來那麼大膽氣,敢跟他們作對?
但要解開這些心結,一向冇有體例,浮泛的承諾,敵不過實際的擔憂,以是趕上這類環境,都是直接以力降敵。
這聲詰責太誅心,世人都偏開視野,不敢跟嚴三娘那雙熾亮鳳目相對。
十多步的間隔,嚴三孃的麵龐清楚入目,清兵民勇心絃劇震,一麵是懾於嚴三娘這威武颯爽的姿容,另一麵,則是震驚於這位巾幗女將,還是如此年青。
嚴三娘橫眉瞋目,她也去過新會,對那種人天然鄙夷。但雲霄不是新會,這裡的人更多是受勒迫,對這類人,她更是恨其不爭。
嚴三娘柳眉高挑,吳崖安威等人頓時都縮起脖子,背上一涼,先不說這責問,這神采他們但是再熟諳不過。之前在練習營裡,凡是他們行動不對,態度懶惰,嚴三娘就是這般挑眉,然後鞭子就抽到了背上。
接著他們才勉強轉動腦筋,咀嚼著這一問,滿人?那裡來的滿人?在這福建,除了文官裡有滿人,就連福州將軍旗下,都隻是漢軍旗人,他們不過是綠營和民勇,怎能夠會有滿人?
嚴三娘穿戴的可不是早前在黃埔講武書院表態時那套儀仗甲冑,而擲彈兵的突擊甲改革而成,供軍將公用的簡甲。胸甲帶脊,裙葉護腰,擺佈肩是簡紋狻猊首,頭盔還是兵士那種斜簷圓頂盔,盔頂卻插著素淨孔雀長羽。馬是白馬,銀甲生輝,甲下紅衣,外罩大紅披風,模糊還能見得盔下是一幅攝民氣魄的絕麗容顏,看得清兵民勇眼眸迷離,直覺得神女下凡。
“那也得頂盔著甲吧”
“昨日小民傳回動靜,城裡人一向爭到半夜。雲霄商民已是要降了,可雲霄同知和漳州鎮中軍參將還不肯降,殺了幾個主降的將佐士紳,逼著商民跟他們玉石共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