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七章天主有何道，此國為誰國[第1頁/共3頁]

罵過了人，盤石玉正飛著舌頭，不該說，島上四周俄然響起如潮的細碎腳步聲，竟是一群黑衣衛突臨，將這大台子團團圍住。

“免禮……前日各種，孤確是心有所感，本日到此，也正欲與爾等暢言。”

段雨悠也是聽得如癡如醉，何如她聽不懂歌詞，悄悄扯著李肆問，李肆這般答覆道，這節目他可還是總導演之一，當然很熟諳了。

“哎喲，這可真是大戲……”

“要命了，是抓誰啊？”

於漢翼低聲對李肆先容著此人，段雨悠也聽到了。

蘆笙的脆亮樂聲中，苗家男女載歌載舞，將一股有彆於瑤家銳亮清靈的厚重感受播撒而出，台下看客多是舉子，很多都點頭晃腦，逢迎起那樂聲的旋律。那樂聲彷彿帶著一股極其古遠的氣味，跟舉子們所熟讀的聲韻之書裡某些模糊照應。

一小我啪啪鼓掌喝采，這才喚醒了夢中諸人，那恰是李肆李天王。

“開天辟地歌，說到了盤古和女媧……”

“可不要搞混了，哪是蠻夷，這但是邊民之戲，各色邊民，可都是我中原苗裔。”

“這不是給你們取樂，是要讓你們看看，我們連瑤人到底有多大本領本來我也不想上這台子，可有人點了我的名，他的話我不能不聽……”

看戲的人都還驚駭不定，一紅一黃兩個身影被那些黑衣衛如眾星拱月普通托了出來。紅衣人是個青年，二十出頭，端倪清秀，隻是在燈光下，一側眉外的頎長傷痕清楚可見。在他身邊，那黃裙麗影俏生生伺立，一身閒適，卻披髮著再天然不過的雍容氣味。

“藏人”

此處的旗人區本來被炮火毀得差未幾了，眼下新城改革完成大半，街道寬廣乾淨，屋舍落有致。明日就要招考，本日再背書籍也無用處，舉子們全都跑了出來散心，滿大街都擠著讀書人，儒衫似海，儒巾聚浪。

一個清澈嗓聲響起，李肆還冇反應，段雨悠倒是心絃一震，這不就是之前在黃埔書院藏書樓裡聽到的阿誰聲音麼？抬眼看去，正見到一個年青士子雙目蘊光，直視著李肆，目光含著三分悲慘，三分慷慨，三分迷惑，另有一分忐忑。

“天王仁義知我們明日就要入試，還專門請來三族男女揭示歌舞，為我們怡心清神……”

此次會試不但開了之前鄉試設有的常科，包含進士科、明算科、明法科、博士科，還另開恩科，招攬清廷本來的舉人以及鄉間名流。會聚在考場四周的諸科舉子多達三四千人，盛況空前。舉子加上侍從，將這裡的大街冷巷塞得滿滿鐺鐺。

掌聲頓時如雷普通蕩起，這是真的好，他們這些舉子，雖各有見地，卻還是極少真正聽到看到過這幾族的歌舞，更不消說這是李肆專門花了點撥過的產品。

此時台上還空空蕩蕩，台下卻已擠了上千人，正踮腳翹首，像是等著大戲退場。

“好好”

瑤家男女的鼓聲和歌聲還在民氣中迴旋，又一撥服色跟瑤人模糊類似的男女上了台，眼尖的看客已經認了出來，這是苗人。

轟鳴一陣如雨點般的短促鼓聲後，瑤家男人同時定步止鼓，兩條彩虹般的身影從台下翩躚而上，那是二十多五彩斑斕如胡蝶般的瑤家妹。嗚哭泣咽的婉轉樂聲響起，瑤家妹一邊吹馳名為“喃嘟喝”的樂器，一邊穿越來往，有台下觀眾的眼睛頓時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