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八章 戰衡州:這是值得我親臨的聖地[第1頁/共3頁]
“天王為何要切身犯險?韃子已如驚弓之鳥,即便那胤禎從北麵帶回善戰之軍,也無之前宜章之戰的兵勢,虎賁軍一軍憑天險和城牆而守,如何也不會落鄙人風。”
“疆場……此處如果作疆場,真是可惜……”
這時候李肆正在瞻嶽門上看風景,第一眼看去的就是石鼓書院。天下有四大書院:除開睢陽、白鹿洞、嶽麓三處,剩下一處就是這裡,以尊榮論,石鼓書院在宋時被天子兩度賜匾,名列四大書院之首,而以書院本身風景而論,石鼓書院更是當之無愧的第一。直入江中,卓爾不群,甚麼叫中流砥柱?瞧這石鼓書院就是。眼下是1717年,算算也有九百多年汗青了。
是 由】.
除了這書院,一座古橋超出草河,跨南北而立,這就是草橋。草橋南岸到瞻嶽門這一段,是一片旅店酒樓,紅燈籠高掛,昔日但是衡州最熱烈的去處。當然,現在這光陰,兵鋒南北卷蕩,業主們大多都搬進了城裡,不敢再在城外逗留。
“趁著還冇開戰,我得先畫好這失樂土安靜時的模樣。”
“硝煙、炮火和戰旗,那必定是有的,不過……”
“湖南提督?左都督?”
“之前把衡州讓給你,你不要,現在我們要偷偷撿返來,你卻像是被戳中了命根普通,親身跑了過來,真是太無恥了”
讓何騰林帶湖南綠營從西麵突襲衡州,是他受胤禎所令而為。胤禎還在向南急趕,出於拳拳報父之心,胤禎想在本身趕到湖南疆場前,先給康熙奉上一道賀訊,那就是朝廷雄師已經“光複”衡州。
“頤公啊,現在不怪我把你拖了過來吧,這處疆場,值不值得你嘔心瀝血畫上幾筆?”
自有主張麼,那是不成能的,李肆如此腹誹著。
郎世寧倒是手腳敏捷地支起了畫板,邊壽民盯了一眼這老外,然後轉頭,還是沉浸到火線那壯闊奇絕的風景中。
接著胤禎的打算就是以衡州為餌,引虎賁軍北上,倚靠衡州,敗敵於衡州城牆之下。
謝定北被嚇住了,腦筋就轉著今後有人“彈劾”他鳴炮迎敵,心胸不軌,本身該如何辯白的動機,從速喝止了炮擊,也恰好給了越草橋而來的清軍使者宣讀“聖旨”的機遇。
“他離那麼遠乾嗎?想給賊軍端了大營?孟奎的虎賁軍就在南麵三十裡的文昌渡,著他滾過來並營”
衡州城如一條趴在湘江邊的鱷魚,瞻嶽門就在又扁又長的嘴尖處。北麵不遠處就是自西向東彙入湘江的蒸水,在前麵這一段也叫草河,草河與湘江交彙處,就是一線峭壁至江中的石鼓山,聞名遐邇的四大書院之一:石鼓書院就在這裡。
“轟他”
李肆含混地說著,東北江中是石鼓山,書院以外,當年諸葛亮還在此摒擋荊襄事件。西麵的西湖,就是周敦頤寫《愛蓮說》的處所。就近的演武坪,還是李定國敗清軍,斬尼堪的疆場。
延信怒哼一聲:“虎賁軍統製孟奎不過是個知名悍賊,既不是那人頭珠簾吳崖,也不是血磨盤賈昊,更不是李肆親臨我軍數倍於他,占著天時,隻求個守勢,這都還怕?”
李肆隨口問著身邊的邊壽民。
謝定北臉肉擰著,不敢說話,腦筋裡還轉了一圈,本身這湖南招討使,跟湖南提督到底誰大,然後從速朝楊俊禮一臉諂笑,躬身拱手,表示此處不是本身話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