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地鷹毛[第4頁/共4頁]

“家裡不是養著一對海東青嗎？嗯，就是十四的人從關外帶的，去清算一下……”

“靈皋啊，君恩深重，臣子更不能挾恩忘本。”

當時他一見這甲冑就喜好上了，那模糊像是龍首的頭盔更讓他眼熱，李朱綬在進獻的手劄裡像是不著意地提到，這彷彿非人臣所能用的，胤禩還不在乎。現在不能擺出來，今後總能吧。

“我朝讓皇子曆政，利弊兼有。應到儲位之事上，那就是個難明的結。太子陷身群狼，不皋牢爭權就不敷以自保，可一脫手又礙了皇上的權益。太子被廢了，再跳出來個八阿哥，真要定他為儲君，三五年不到，皇上就得下狠手。這就像是鞦韆，摁住了一頭，另一頭又翹了起來，時候是個頭？莫非要逼得皇上跟統統交誼兩絕？”

繞了一個大圈子，方苞纔算明白，為何李光地會說“不急”。

“你這車子格外簡便，是又裝了奇特之物？”

方苞這話說得小意，李光地倒是聽得明白，嗬嗬輕笑出聲。

“哪有奇特？我這車子賜下時原就跑不動了。拉到京裡的車行，車工說是保養不當，軸承失修，給我新換上來，纔有這般聰明。”

兩人不約而同，悄悄感喟。

“哼……我看不是今上恩賜，而是小人作怪這車子，常日裡用用還行，讓我們隨駕出行，倒是彆有用心。”

李光地撚著鬍子，二十多年前的舊事彷彿又在麵前翻滾。【1】

“那麼……八阿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