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如夜篇（下）[第1頁/共1頁]

“她是你的姨娘。”

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，她是要向他們懺悔，她是多麼不孝。

念和走疇昔，深黑的眼瞳，有些許不解，他是第一次，去那樣的處所。

“如夜哥哥，如果哪一日，我死了。你把我葬在尤城吧，不然就太對不起我的爹孃了。”

他們不會怪你的。

起了風，我站在她的碑前。

念和看了看那碑，又看了看我，伸出小胳膊，抱住了碑，“姨娘。”

不知為甚麼，我竟一次都冇有夢過她。

初瑤問我:“這是？”

我曾問過初瑤，“瑤兒，我能夠這平生都冇法給你一顆完整的心，你可會怪我？”

反而日久彌新。

到了厥後，我的內心有了初瑤，倒是仍然冇法將和勉抹去。

可我，卻冇有說。我不但願有一天，要我將你親手安葬，可畢竟還我，捧著一培培黃土，送你長眠。

她鬆開念和的手，走到碑前淚如雨下。

初瑤轉過身，朝念和招了招手，“念和，你過來。”

“我們思唸的人。”

充足了，和勉。你已經為了仇恨，充足不幸，充足淒苦了。

她的碑文上，我該寫了甚麼呢？便按著她的所願，立了一塊無字的碑。

於我而言，這平生，都有一個和勉。

和勉走後的第五年，我曾帶著初瑤和念和去看她。

我自認是一個好天子，好父親，卻不算是一個好男人。

和勉，你可知你是多麼殘暴，多麼殘暴。

和勉，我替你活著，替你幸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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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點頭，“如何會怪你？連我都忘不了她。‘”如果一個愛了十多年，如她普通的女子，你無能清乾淨抹去她的存在，那纔是無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