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2章 自學成才[第1頁/共3頁]

孫堅點點頭，看著張紘漸漸走開，目光又轉回孫策的臉上。“曉得這是甚麼處所嗎？”

隻可惜，他空有一身技藝，卻不通政治。他是一口寶刀，卻握在彆人的手裡。

“可惜那些明事理的人現在說不上話，能說上話的倒是王允、袁紹這些黨人。他們為了本身的好處，甚麼事都敢做，甚麼話都敢說。袁紹害死了袁家滿門，你看有人說他不孝了嗎？但是如果你死了，我卻必然會揹負不孝之名。彆的不說，我這豫州牧必定是做不成了，守孝三年是逃不掉的吧？”

孫堅還在躊躇，孫策又用岩懇求的語氣說道：“阿翁，郭奉孝為甚麼趕去潁川，必然要我來？就是因為他們感覺我能壓服你。如果我做不到，他們會以為我才氣有限，今後誰還肯跟著我？幫幫手，行不可？”

“我一戰全殲徐榮兩萬精銳。”

他轉過身，看著孫策。“伯符，這是我的任務，不是你的任務，你不必冒此奇險。何況你固然年青，卻曉得治道，能得士人之心，能夠管理好豫州、荊州，這是我做不到的。我做長沙太守數年，除了小有軍功以外，並無政績可稱，還不如你這幾個月……”

孫堅再一次語塞，半晌才喃喃說道：“如何會，如何會，天下人還是明事理的……”

張紘行禮。“將軍，你們父子聊，我去看看風景。”

“先生，有甚麼話，你們不能和我說，非要讓他來？”

朱儁駐兵洛陽，孫堅的虎帳卻不在洛陽城，而是城南的圜丘四周。四周就是太學、明堂，曾經是洛陽周邊最熱烈的處所，但現在除了虎帳以外，幾近看不到其彆人，滿眼的殘垣斷壁，荒草雜樹。

孫堅語噎，瞪眼著孫策，半天冇說話來。他狠狠地瞪著孫策。“你曉得這一戰有多凶惡嗎？”

“伯符，你說，我們該如何辦？”

“那也不可。”孫堅喃喃說道。他抬起手，拍打著額頭，進退兩難。這是一個兩難窘境，不管去不去，不管是誰去，孫家都會輸得一無統統。

孫堅笑著搖點頭。“你們讀書人的心機我真的不太懂。不過他來也冇用，我主張已定，不會改的。”

孫策挑了挑眼皮，笑而不答。他摘下腰間的革囊，從內裡取出豫州牧的官印，在手裡掂了掂，遞給孫堅。孫堅接過，卻不解其意，迷惑地看著孫策。

孫策也不說話。他曉得很難壓服孫堅，但他必須壓服孫堅。要想壓服他，先要斷了他的設法，讓他無路可走，然後再給他一個但願，他纔會服從。如果一開端就給出處理計劃，他是不會承諾的。

遠遠地，孫策下了馬，單獨一人走了過來。他走得很慢，但很穩，低著頭，一步一步地走得非常果斷。走到麵前，孫策向孫堅拱拱手。“阿翁。”又向張紘拱拱手。“先生。”

孫堅神采慘白，額頭沁出汗珠。

“曉得。”孫策第一次抬開端，打量著不遠處的圜丘。“天子祭天的處所。”

“豫州的事太費事，我搞不定，還是你本身去吧。”孫策說道。

張紘笑笑。“天然是父子之間才氣說的話。將軍，君臣是君臣，父子是父子，還是有辨彆的。”

“那我們都彆去。”

孫堅沉下了臉。“你纔打了幾次，就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，豈不知驕兵必敗……”

孫堅轉過身，俯視著高大的圜丘，沉默很久。“伯符，我必須去。我孫家出身寒微，不為世人所重。我拚殺半生，邀天之幸，爵封烏程侯，位列二千石，這是先帝的恩寵。現在天子有難，我如果畏縮不前，天下人會如何看我？我去勤王，如果能幸運到手，接天子還都洛陽，也算對得起先帝。萬一陣亡，也能博得忠義之名，孫家不再被天下人小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