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哭什麼？憋回去[第2頁/共2頁]

楚荇抬袖子擦了淚，內心鬆了口氣。

昭帝無法擺手，“隨你。”

楚荇出了養心殿，徑直帶著青雉去了鳳儀宮。

“再過半個月，是你母後的忌辰，你去趟普安寺，替朕上柱香給她。”

青雉點了點頭，“公主說的是。”

青雉站在屋門處，掏了銀子塞給要跟出去的寺人，紅著眼道，“公公，公主想在內裡溫馨會兒。”

她抻動手給楚荇揉著膝蓋四周，想了想還是將內心的疑問說出來。

“哪有甚麼處境不處境的。”楚荇搖點頭，“人活幾十年，怎能不經曆點事，這些算的了甚麼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哭甚麼？憋歸去。”

看著寺人垂垂走遠，青雉從速快步出去，衝著楚荇點了點頭。

宮裡的嫻貴妃為何得寵，生兒育女是一回事，更首要的，還不是因為在他麵前跟一朵小蓮花似的。

當年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能坐上這個位子，是蕭家，是母後舉儘力互助，現在倒是曉得顧忌了。

“會的。”楚荇嘴角諷刺，“當年他因為母後性子倔強，跟母後吵了多少次架，不就是想逼著母後跟他低頭嗎？”

直到案桌前的昭帝再次出聲。

屋裡隻要兩人，這話天然是跟洪九說的。

昭帝盯著地上跪著的女兒看了半晌，腦海中不自發閃現她小時候犯了錯，也是衝著本身這般暴露幾分不幸。

她此時的膝蓋都是鑽心的刺痛……同她一起跪著的青雉又能好哪去？

洪九將人送走後，悄聲躬著身子回了屋，立在一旁。

直到昭帝歎了口氣，“也罷，難為你一片孝心，去跟洪九拿鑰匙吧。”

“當年皇後發覺到朕要動蕭家，她不吝自請廢後，以死相逼，朕才又留了蕭家這些年，本日看荇兒哭成如許，朕哪會不明白她的所求。”他像是喃喃自語，“可現在朕總感覺龍椅坐的不平穩……”

青雉擦了眼點頭。

他記得，皇後在冷宮過世後，這小丫頭彷彿一夜就隨上了她母親的倔強，再也冇衝他低過一轉頭，乃至父女兩人偶爾遇見，氛圍也是劍拔弩張。

“去摘些合歡花。”楚荇叮嚀出聲。

楚荇壓下腦海中不自發呈現的一些幼時影象，扭頭看了眼擦淚的青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