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青[第1頁/共2頁]

“你一個小丫頭學甚麼抽菸！”

“你他媽又跑？跑啊…再跑啊……”邊罵邊又把沈瓷往中間拽，沈瓷左腳動不了幾近被他拖著走。

“你是不是在抽菸？”

沈瓷十四歲那年抽的第一根菸便是來自這個男人，口感醇厚而後頸烈，淡黃色的煙盒，上麵有隻舉頭挺胸的駱駝。

李大昌已經把她衣服上的水漬擦潔淨，她卻還木愣愣地站著，目光死死盯著他露在內裡的一小段刺青。

“……”

實在關於那段回想沈瓷真的已經記不太清了，不是決計要忘，隻是每次被帶進那間小旅店的時候都會被人蒙上眼睛，她看不到最後趴她身上的男人長甚麼樣，隻聞獲得氣味，聽得見聲音，另有身材上被逼迫留下的觸感，而獨一在她影象裡留下畫麵的便是那條龍，或者切當點講隻是兩隻龍爪子，當時彷彿是眼睛上的布條不謹慎被推上去了一點，有少量的光芒漏出去，就那麼倉促一眼，冇看到具麵子龐，卻恰都雅到了壓在本身上方的那雙龍爪刺青。

“死丫頭，賤孃兒們，竟然另有膽跑，也不看看這甚麼處所！我讓你跑，我讓你跑……”李大昌像瘋了一樣解了本身腰上的皮帶就往沈瓷身上抽，越抽越凶，越抽越重，沈瓷抱著膀子一開端還曉得躲，可底子躲不了，最後隻能在軟塌角落裡縮成一團。

沈瓷左腳鑽心的疼，幾近站不穩，辛虧李大昌跨前一步揪住她衣服的前襟，這纔沒有直接摔下去。

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……不，她不要，也不想再記起來。

李大昌抽了一會兒大抵是抽累了，一屁股坐到沈瓷邊上，又把沈瓷從角落裡拽了出來，皮帶還被他拿在手裡，硬邦邦的牛皮材質，他彎成一個圈把沈瓷的下巴抬了起來。

“還是說你骨頭又硬了？這麼經摺騰，要不我來摸摸看？”

“……”

沈瓷心口驀地一窒。

沈瓷隻覺一股寒氣由腳底生出來，驚駭如巨浪傾襲。

“煙是甚麼味道？”

當年那雙龍爪附在惡靈身上，張牙舞爪地一次次把沈瓷的皮肉扯開再吞到腹中，而現在這雙龍爪卻藏在堅固的布褂上麵，胸前掛著佛珠，底下垂著玉觀音，而那枚玉觀音剛好壓在龍爪上……

李大昌俄然開端掐沈瓷的腰和臀，一下下肆無顧忌，就像屠夫查驗一頭即將送入法場的牲口一樣，嘴裡卻還不忘嘀咕：“真是賤骨頭，當年跑了冇讓我逮住，這麼多年竟然就一向躲在我眼皮子底下…膽兒還真是肥了啊，太常日子不過竟然敢背後裡調查南華的事，你覺得你是救世主還是千手觀音？賤貨，不要臉的東西！”李大昌像是摸上了癮，也罵上了癮，行動越來越猖獗，腰，臀，肩膀和胸，無一能夠倖免，沈瓷身下卻彷彿生了根，任由他如何弄都涓滴不動……

桌上也冇有紙巾，李大昌乾脆過來扯了本身褂子的下襬幫沈瓷擦，茶水已經順著她衣衿往下淌，李大昌擦得還挺細心。

沈瓷的頭髮從前麵一把被李大昌揪住，隨拖著她往屋裡拽，厚重的木門被李大昌踢上了，一點點在沈瓷麵前閉合起來，內裡院子裡是暖融融的陽光和鳥語花香，另有立在門外阿誰男人發寒發冷的眼睛。

“阿幸，把那死丫頭給我堵住！”

小鎮旅店裡耐久不散的濕黴味，阿誰男人指端淡淡的菸草氣，老是用布條為她蒙上眼睛，再引她穿過那條長而陰冷的走廊，最後送到被落日染紅的小床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