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歐陽故居[第1頁/共3頁]

湯予心念一轉，忙道：“不認得。你就是集英會的雄魁？”

湯予如有所思，雄魁話鋒一轉，笑道：“茶道六境，此地已得五境，至於表情嗎……”雄魁頓了頓說道：“老夫久慕湯大俠之名，本日一見足慰平生，表情天然大悅。湯大俠得絕世才子相邀，想來表情也必是欣喜。故而老夫言說湯大俠所飲茶湯已占全茶道六境。”

湯予聽其話裡有話，悄悄點了點頭。雄魁又說道：“老夫平生最愛茶道，茶道講究六境之美，茶葉、茶水、茶具、火候、環境、表情缺一不成。而本日湯大俠所飲的這碗茶湯可說占足了六境。”

那人從胡凳上起家，笑道：“老夫久仰湯大俠之名，本日得會，三生有幸。”

雄魁放下茶碗，說道：“當然不是。”

“你說甚麼？”雲羽落問道。

湯予聽雄魁講完，想到方纔堆棧之事，臉上不由一紅。他偷眼望向雲羽落，雲羽落站在門口亦是紅霞滿麵。那仆人又給湯予舀了一碗茶湯，湯予一飲而儘，說道：“鄙人和集英會素無交集，雄魁邀我前來恐怕不是隻為了飲茶吧？”

湯予常日既不懂茶也不飲茶，但看雄魁待客有禮隻好淺淺飲了一口，頓覺暗香撲鼻，沁民氣脾，不由讚道：“好香的茶。”

雄魁笑道：“把茶冷眼看塵凡，借茶埋頭度春秋。茶是雅物，亦是俗物，行於宦海，染幾分官氣；行於江湖，染幾分江湖氣；行於販子，染幾分俗氣；行於商賈，更染了幾分銅臭氣。隻要行於三五知己之間纔會多了幾分仙雅之氣。湯大俠感覺老夫講的可對？”

雲羽落一愣，密意款款的看著湯予，柔聲說道：“你不喜好我？”

湯予瞧得清楚，此人說話既冇張口也未動唇，本來臉上竟然帶著一張人皮做成的麵具。湯予驀地想到三年前夕入行宮，於天後武珝處見過此人，驚道：“是你？”

湯予驚奇不定，暗道：他究竟是何來源？天後武珝曾稱其為老恩師，態度甚是謙恭。不想他還是集英會這一奧秘構造的雄魁，真是讓人匪夷所思。

“喔”，那人說道：“既是湯大俠到了，快快請進。”

湯予生於費事人家，自幼餬口艱苦，最討厭窮奢極欲之事，聽到此處略有不喜。雄魁卻越說越是歡暢，接著說道：“湯大俠彆看這裡沉舊，其乃是書法大豪歐陽詢的故居。歐陽詢三朝為官，臨池之技縱冠古今。高祖武德五年，奉詔編撰《藝文類聚》，用時七年書成。後歐陽詢去官回籍，行至康城喜此地山川風景，遂建此宅以用養老。”雄魁說著一指堂中牆上的英字，說道：“這英字便是他的筆跡。老夫十餘年前雲遊到此，花重金購得此宅，簡樸整飾，保持原貌，設為集英會的一處罰舵。這宅院古樸高雅，靜逸清幽，又有歐陽詢的墨寶，於此飲茶，茶湯都染了三分書香。”

雲羽落畢恭畢敬的說道：“仆人，部屬不辱任務已請得湯大俠到此。”

雄魁沉聲說道：“老夫佩服湯大俠的技藝，更恭敬湯大俠的為人，不忍心看湯大俠今後結局慘痛，身首異處，才特來相救。”

世上最斑斕的東西就是成熟女人的身材，而她更是此中的佼佼者。可望著這具上天的佳構，湯予心底卻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哀傷。他輕歎一聲，說道：“你又何必作踐本身。”

湯予長出了一口氣，頭側向一邊默不出聲。雲羽落呆立半晌，緊咬雙唇悄悄解開衣釦，長裙漸漸掉落。斑斕的嬌軀突破衣衫的束縛，透露在氛圍中。蓬亂的秀髮，含情的媚眼，烏黑的肌膚，窈窕的曲線，好像煙中牡丹，藉著窗外月光的映托，更覺誘人。湯予的心怦怦跳動，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，任誰都不能按捺。雲羽落的眼眸在黑暗中綻射光芒，說道：“我美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