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大慈恩寺[第1頁/共4頁]
湯予嘲笑道:“想讓我棄劍倒是不難,就不知你有冇有這等本領。”
老衲聞言長歎一聲,說道:“光陰如流,故交漸逝。張施主一代天驕也免不了泉下土,骨成灰,真是令人唏噓傷感。”老衲說完黯然神傷,好久無語。
湯予答道:“何人之托,湯予不便相告。隻是此人與玄奘大師素有舊友,聽聞玄奘大師去世,悲傷欲絕。以是托我來尋《般若心經》,以慰記念之情。”
湯予甚是自大,即便李治、武珝之流也未放在眼裡,可在這老衲麵前卻不知因何生出尊敬之心,遂見禮說道:“鄙人湯予。”
矮瘦和尚未推測湯予出劍如此迅疾,隻覺一道青芒在麵前一閃,寒氣已劈麵而至。他嚇得驚叫一聲,忙不由自主的抬手護住眼睛。湯予不忍廢掉他的招子,順勢在他右手腕上一劃,鮮血淋漓,短棍掉落地上。長髯和尚同高大和尚也未看清湯予如何出招,師弟就已受傷。二民氣中一驚,湯予縱身一躍從牆邊躥出,使出一記“飛舟擊浪”分刺二人。長髯和尚同高大和尚舉棍抵擋,隻聽“啊”的兩聲輕呼,長髯和尚和高大和尚手腕上各中一劍,短棍脫手。
正月十五長安醉,繁華一片樂今宵。湯予到得西京長安時恰逢正月十五上元佳節,全部長安城歡聲笑語,歌舞不休。高宗李治和天後武珝雖已遷往東都洛陽居住,城中少了些許皇家嚴肅之氣,可單論榮旺繁華還是人間第一。長安舊城已破毀無存,這長安新城本是隋文帝楊堅始建,原名大興,後大唐定都於此又費巨資擴修,改名長安,意為長治久安。太宗天子李世民開貞觀之治,引萬國朝拜,盛況空前,城中一百零八坊業興人密,花天錦地,歌舞昇平,紙醉金迷。更兼陣勢絕佳,南對終南山、子午穀,北臨涇水、渭水,左有函穀關,崤山之險,右有關隴、巴蜀之固,披山帶河,沃野千裡。“八水繞長安,千古帝王州”絕非虛言。
“你們先退下吧。”衰老的聲音接著說道:“施主請上樓來。”
一個頜下留著三綹長髯的和尚怒道:“我慈恩寺雖不是大內深宮,武林禁地,可也容不得你們這些宵小之輩隨便來往。前幾次隻對你等略加懲戒,不想你們賊心不死,本日可不會再部下包涵。你若識相快拋劍於地,免得我們三人脫手。”
轉眼間湯予連傷三人,高大和尚不畏傷痛暴喝一聲正要赤手空拳和湯予冒死,就聽一個衰老的聲音說道:“停止。”喊聲自塔頂七層傳來,竟彷彿就在耳畔普通。
見此景象,湯予心頭一亮忽的明白隻要本身靠住牆壁,三人陣法的能力便冇法闡揚。想通此節他將背緊緊貼在牆上,七星老淵劍又比短棍長出尺許占了便宜,立時戰局大有竄改。長髯和尚等原已穩占上風,但此時三人陣法相互掣肘,運轉不暢,反被湯予殺的手忙腳亂。
待到夜深,全部長安城流光溢彩,燦若銀河,各式百般的彩燈把天空都映的通紅。湯予偶然賞燈,出了堆棧直奔大慈恩寺而來。夜晚的大慈恩寺冇了白日的喧叛變的沉寂莊嚴,和城中的熱烈氣象比擬竟似兩個分歧的天下。湯予縱身躍入寺內,穿廳過院半晌間已到浮圖之下。他繞著浮圖走了幾圈,看浮圖每層四周各有一個拱券門洞,但門洞上都有門板自內封住不得入內,隻一層的東門上掛著一把鐵將軍,有人走動的陳跡。湯予抽出七星龍淵劍,右臂注滿真力猛劈向門上鐵鎖。七星龍淵劍削鐵如泥,鐵鎖回聲變做兩半掉在地上。湯予排闥閃身而入,悄悄關上木門,隻見塔內牆壁上擺滿了佛像,四周各有一盞油燈,除此以外空蕩無物。湯予略感奇特,暗道:既然有燈,又為何無人?他謹慎翼翼的走上樓梯來至二層,竟和一層普通風景,除了數不清的佛像和四盞油燈還是空無一人。湯予更感奇特,再上至3、4、五層皆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