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 醉臥天地[第3頁/共3頁]
湯予哈哈大笑,說道:“我和惠能徒弟開個打趣。王勃兄弟和你我緣份不淺,剛纔又因同我喝酒才醉臥於此。湯予既然遇見怎能置之不顧。”湯予說完伸手推了王勃幾下,王勃一動不動跟死豬相仿。湯予好氣又好笑,說道:“這小子倒睡得苦澀。”
王勃大笑道:“我自幼就騎得劣馬,熟諳馬性,宋兄無需多慮。”王勃說完雙腳一扣馬腹,白馬一聲嘶鳴撒開四蹄奔馳而去,眨眼間已不見蹤跡。
湯予佯怒道:“你這和尚隻曉得諷刺我,還不幫我一把。”
惠能一手提著禪杖一手拿著湯予的劍囊,聽湯予嘟嘟囔囔,說道:“吐你一身最好,讓你曉得酒的風險,趁早戒了這狂水。”
王勃不平剛想辯駁,湯予又說道:“我曉得你以為我講的公允,有失公允。但你細心想想,你為官多年可見過一件光亮正大為國為民的事?你遭同僚讒諂莫非不是因為不肯和他們同流合汙嗎?”
惠能笑道:“酒之一物耗費賦稅,又能亂性令人冇法便宜,故而佛祖常疏導世人戒除酒習。你既然喝了這穿腸毒藥,便該遭這一罪。”
王勃抬開端,說道:“我並非因為罷官煩惱,而是苦於空負所學,報國無門……”
惠能俯身細心打量地上之人,忙回身急喚湯予。湯予快走幾步來到近前,亦是一聲驚呼,衝惠能說道:“如何是他?”
王勃一擺手,說道:“無妨事,這些酒還醉不倒我。”
湯予忙行禮說道:“我是個粗人,不會發言,如果有獲咎之處,王兄弟還請包涵。”
本來地上之人恰是方纔和湯予舉杯痛飲的王勃。王勃酒醉,行至半路自頓時墜落。幸虧他醉後有力催促馬匹,故而白馬奔的不疾,王勃固然掉上馬來倒未受傷,隻不過把身上的白袍撕破。他昏昏沉沉,頭痛欲裂,再被風一吹醉得更加短長,直在地上掙紮了好久也未爬起家,最後竟睡了疇昔。
惠能稍一考慮,說道:“依你看現在該當如何?”
惠妙手搭涼棚朝火線望瞭望,說道:“前麵十裡二十裡未見得會有堆棧,再說也不知王勃施主去往那裡。天氣漸晚,依我看還是先回方纔的酒坊,明日再做決計。”
湯予爽聲笑道:“戒酒?若不喝酒人生另有何興趣?你是方外之人,那裡曉得酒的妙處。”
湯予不及王勃飲的多還算復甦,忙道:“惠能徒弟所言極是,王兄弟酒後騎馬甚為不當,萬一不謹慎墜馬傷了筋骨……”
湯予點頭應道:“如此最好。”說到這裡湯予舉目四顧,又說道:“他的白馬跑到那裡去了?”
二人送彆王勃回到店內,王勃雖走但湯予酒至半酣最是饞酒,因而又向伴計要來一罈酒想要自斟自飲喝個痛快,卻被惠能攔下,勸其不成再飲。湯予無法,隻好悻悻結了酒帳和惠能持續趕路南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