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鐵臂神拳[第2頁/共3頁]

前次初遇之時張負雷即欲同湯予一戰，本日終得償所願表情甚為痛快，一雙鐵拳彷彿出籠之鳥振翼飛起，招式大開大闔，每遇湯予長劍襲來便使一對镔鐵護腕抵擋。兩人鬥了十幾個回合，張負雷突的招式大變，化拳為掌，掌法埋冇飛龍在天之象。一掌推出，掌勢中帶有莫名的吸力，彷彿龐大的旋渦，恰是名揚天下的“少林般若掌”。湯予心頭一震，此路掌法他見宗明用過。想到宗明，他驀地記起曾與宗明、神秀言說半年內親赴少林、東山二寺，以解釋老衲玄通被害之事，還本身明淨。自蕭淩天死亡，他整日渾渾沌沌竟把此事忘在腦後。

男人伸手向前一揮，大刺刺的說道：“明天到船上的肥羊一個不留，他們的財帛都賞於你們。”他方說完，那些勁裝男人高呼一聲各持兵器四周散開，如野獸一樣爭相殺人奪財。

樓船越沉越快，湖水已快漫上船麵，賊人多有跳船逃生者。湯予心知再拖下去必遭擒獲故而橫下心來，將石破劍插回劍鞘，縱身一躍跳入湖水中。張負雷始料不及，倉猝奔至船邊。暗夜的湖水黑漆漆一片，那裡另有湯予的影子？

顧翻浪心頭火起，“唰、唰、唰”又朝湯予擲出三隻梅花鏢，彆離打向湯予咽喉、心口、小腹。湯予竄改臀腰閃身避開，方要挺劍相刺，忽聽幾名賊人惶恐失措的呼喊道：“大事不好了，官兵來了……”

湯予獰聲說道：“船長人是誰？”

湯予神采凝重，方一比武即知張負雷武功超群。他儘力連避六拳，眼看第七拳已至近前避無可避，隻聽他大吼一聲奮力出劍，直刺張負雷胸口。張負雷忙收住拳式左臂上抬，想要架住石破劍。湯予微微一驚，暗道：此人以臂擋劍，莫非瘋了不成。不料劍臂訂交，“叮”的一聲竟如泉水流過琴絃般動聽。張負雷左臂安然無恙，隻衣袖被石破劍劃了一道口兒，暴露內裡亮閃閃的金屬護腕。湯予在靈應峰鑄劍三年，冶鐵之道早瞭然於胸，一聽即知張負雷的護腕是用雪花镔鐵插手純銀幾次鍛打而成，極是堅固，故而纔可經得住石破劍一擊。

湯予並未聽太長江惡蜃之名，他眉頭擰在一起眼神似刀，嗬叱道：“君子愛財，取之有道。你們這些禽獸既奪了財物卻連人家性命也不放過，本日我定將你們清算的乾清乾淨，免得你們再去害人。”湯予邊罵邊搶步上前。

婦人隻求活命怎敢不講實話，顫聲答道：“船長姓顧，名字是甚麼我也不知，歸正大師都稱他顧把頭。”

仿似劈麵前的統統習覺得常，男人並不睬會樓船中的亂象，隻瞧了瞧湯予一臉輕視的說道：“就是你在此撒潑，殺了我好多兄弟？”

樓船內哭天喊地，叫罵之聲不斷於耳。湯予偶然再鬥幾步竄出船廳，張負雷見狀緊跟在後。湯予來至船麵，此時夜色深暗，天空多雲，玉輪隱在雲朵中覓不見蹤跡。湯予放眼望去，就看不遠處有十數點燈光朝樓船緩慢駛來。他定睛細瞧，乃是大大小小的官船已把貴喜台重重包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