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狹路相逢[第2頁/共4頁]
恨極了此等惡人,湯予偶然聽他囉嗦,隻一揮手長劍出鞘,梢公便身首異處。他殺了梢公把屍身拋入巢湖,心中肝火垂垂停歇。晚間的湖風吹在濕衣上更覺酷寒,湯予凍的哆顫抖嗦倉猝躲入艙篷避寒。艙篷中放著兩個包裹,都是梢公得來的財物。湯予一邊不住謾罵梢公貪財,一邊翻開腳下的艙蓋。艙底有一件下雨時穿的蓑衣,另有幾件換洗的衣裳和一壺酒,這可比那些財物讓湯予歡樂。他吃緊的脫掉身上的濕衣,換上梢公的舊服,又拿起酒壺咕嘟嘟喝了一大口。酒雖不是好酒,但酒勁倒是不小,方一下肚一股暖流順著咽喉流遍滿身,就像坐在火爐旁烤著爐火溫馨非常。湖中萬籟俱寂,天空中獨一幾顆明星若隱若現。湯予轉危為安且得烈酒相伴,表情豁然開暢,坐於船頭仰首望著天空單獨痛飲起來。冇有下酒之物,他也喝的有滋有味,愛酒之人本就如此。酒壺少說也有三四斤的分量,不過半晌之功便被他喝的乾清乾淨。一日勞累又加上酒勁,湯予睏意漸濃,遂到艙篷中披上蓑衣倒頭而睡。不一會便酣然入夢,鼻鼾如雷。
湯予並不遁藏,回身迎著拳風連刺三劍。石破劍虛真假實挽了三個劍花,如靈蛇吐信普通直刺張負雷眉心。張負雷低聲說道:“好劍法!”擺佈兩臂來回朝外撥擋。石破劍和镔鐵護腕不住相撞,收回“叮叮叮”三聲脆響。張負雷擋了三劍,右手一記“海沸河翻”橫擊湯予肋下。湯予同其交過手,曉得張負雷臂力雄強,足尖點地躍起丈許躲開鐵拳,然後劍用刀招狠劈張負雷頭頂。張負雷右臂高舉,又是一聲脆響。湯予聞聲暗喜,他鑄劍三年於冶鐵之術瞭然於胸,聽聲便知張負雷的镔鐵護腕被石破劍幾次敲擊已有破壞,隻需再有幾次必折無疑。
湯予雖生於極北苦寒之地,倒也曉得水性。在他幼年居住的村莊不遠處有一條大河,河水半年冰封,半年奔湧。每到夏季河水滾滾東流,他常和村中的孩童來此玩耍玩耍,為這湯予的父母冇少懲罰他,可他仍舊樂此不疲。父母的定見固然老是對的,但人偶然候不能完整依從父母的安排,不然現在湯予已經淹死湖中。
湯予環顧四周,心知此番不免一場惡戰,初時他還稍有惶恐,現在反倒平靜下來。他漸漸抽出長劍,劍尖一指杜哲瀚,說道:“多說無益,是你一小我還是你們一起來!”
張負雷哈哈大笑,衝杜哲瀚、唐紹辰說道:“明天我同你們說湯予在樓船之上,你們另有些思疑,現在可托了?”
張負雷雙眼瞳孔收縮,右手單掌直推湯予麵門,招式平平無奇但掌上的勁力更加渾厚,乃是般若掌法中的一式,名叫“苦渡眾生”。這般若掌法昨晚張負雷便曾發揮過,而在靈應峰上老衲宗明亦用此掌法力戰景教二使和王者仁,湯予對其已無冷僻之感。二人身影交叉,掌來劍往,又鬥了十餘個回合。張負雷一雙巨掌迴旋飛舞,掌風將湯予的衣角吹得不住飄擺。湯予守多攻少見招拆招連避了六掌,瞅準機會舉劍橫切張負雷左耳。張負雷伸左臂護在耳畔,不想此劍乃是虛招,湯予身子一轉又朝張負雷右耳削來。張負雷忙舉右臂抵擋,哪知石破劍離張負雷右耳尚餘一尺卻忽的一收,自上至下猛劈一劍。這一劍湯予卯足了力量,劍式狠辣。張負雷欲撤退來不及,隻得雙臂交叉向上硬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