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永無寧日[第1頁/共5頁]

湯予對劍術極其自大，聽孫思邈之言杜口不語。孫思邈說道：“李秉承和你比武不過數合，就知你的長劍劍性微脆，劍身已有裂紋，三招內必斷，這份對劍的體味便高出小兄弟甚多。”

湯予略感奇特，問道：“何事這般急？”

孫思邈說道：“那就是易經洗髓，療傷化疾，脫胎換骨，提神轉心。”

孫思邈唸了小半個時候方纔唸完，又叫湯予跟著口訣照做一遍，有不明之處孫思邈在旁一一解答。湯予將真氣環繞周身遊走一圈，但覺神清氣爽，鎮埋頭怡。可唯獨常常運轉至膻中穴和藹海穴便瘀堵窒澀。孫思邈講解湯予心脈受損，規複仍需光陰，隻要每天照此口訣苦修，總有一日能突破這兩處穴道的梗阻。湯予習得佛家無上神通內功心法，心中歡樂無窮，自此每日勤練不息。

孫思邈微淺笑道：“如此最好，你我二人現在無事便來參研一番如何？”

二人籌議安妥各去籌辦。第二日一早，湯予向孫思邈告彆，孫思邈把手劄交於湯予，又連番叮囑湯予勤修內功，路上切不成惹事。湯予一一記下，揮淚而彆。

孫思邈笑道：“常言說的好，有因必有果，因果循環乃是天理。那日小兄弟曾言為求湛盧劍才夜闖慈恩寺，又誤打誤撞解開了天竺秘盒，玄通大師遂以此經相贈。”

“那邊？”湯予抬開端問道。

湯予說道：“鄙人正有此意。”

送彆了黃冠子李淳風，湯予怏怏不悅回到房間，隻見妙光真人孫思邈正坐在室內相候。孫思邈看湯予麵色不善知其心下傷感，寬言道：“天下無不散的筵席。李道長落拓不羈，生性自在，隨他去吧，今後總有相會之時。”

湯予忙道：“孫真人講的那裡話！孫真人宅心仁厚，學究天人，豈是妄圖此經籍之人。何況事出有因，孫真報酬助鄙人，湯予焉有指責之心”

湯予想了想說道：“孫真人華佗再世，妙手回春，鄙人感覺好了很多，不似前幾日那般痛苦。”

孫思邈知湯予會錯了意，說道：“貧道並無邀功賣好之意，小兄弟聽我把話講完。”

又過了月餘，已是花開時節。五台山氣候清冷，少花多草，唯有南台峰下開滿玉仙花，輕風拂過，半山飄香。一日湯予在南台峰後一處僻靜之所打坐養氣，忽有一小道童急步而來，見湯予說道：“湯家哥哥，師父請你前去，有要事相商。”

孫思邈正色說道：“小兄弟勿急勿慌。”說完喚來一個道童，在其耳畔低吟幾句，道童領命而去。

小道童搖點頭，說道：“師父未講，我也不知。”

湯予知孫思邈此舉定有深意，聽得細心。孫思邈說道：“這本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載有玄奘大師悟出的佛家無上神通。天下武功千門萬種，不堪列舉，可論內家工夫唯佛家跟道家纔是道指正宗。道家內功心法似水，講究輕靈超脫，竄改無常。佛家內功心法如山，正視心緣賦性，厚積薄發。本來二者各有千秋，可佛家內功卻另有一服從。”

孫思邈說道：“張鴉九脾氣奇特，自視極高。太宗天子駕崩後，他因為是齊王李元吉的舊部屢遭架空讒諂，他的兒子就是是以才失了性命。”孫思邈歎了口氣，說道：“十六年前張鴉九曾給我寫過一封手劄，信上說他舉家搬至吳山隱居。貧道思來想去，感覺小兄弟去吳山張鴉九處最是合適。一來吳山林深樹密，張鴉九隱居多年，無人知其蹤跡。二來小兄弟可在此地苦練佛家無上神通，規複功力，遁藏追捕。三來也能同張鴉九研習鑄劍之術。不知你意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