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永無寧日[第3頁/共5頁]

湯予聞聽如五雷轟頂，大驚失容，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。練武之人把一身工夫視得比性命還重，現在孫思邈奉告湯予其已如同廢人，湯予怎能不驚？

孫思邈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，放下茶盞說道：“這幾日小兄弟可好些了，另有那裡不舒暢？”

湯予低聲說道：“孫真人所言到底是何意？”

湯予坐回椅上，孫思邈說道：“小兄弟的命是保住了，可經脈毀傷，功力儘失。”

孫思邈忙道：“小兄弟重傷初愈，功力未複，千萬不成莽撞。貧道並非怕事之人，隻是真雲觀雖地處偏僻，卻常有慕名求醫問藥者來訪。如果得知小兄弟在此，走漏動靜，結果不堪假想。總要想個全麵之策，以防萬一。”

湯予一頭霧水，說道：“願聞其詳。”

孫思邈說完，二人各想苦衷沉默無言。過了半晌，孫思邈說道：“貧道有個安然的去處，不知小兄弟是否願往？”

湯予沉聲說道：“天下人皆和湯某為敵又能奈我何，大不了一死有何懼哉。孫真人放心，我當即下山，毫不拖累真雲觀。”

湯予知孫思邈所說句句在理，特彆鍛造一把隻屬於本身的劍更是使貳心動不已。他左思右想實在並無其他去處，遂說道：“多謝孫真人，我願前去吳山。”

孫思邈一捋髯毛，說道：“方纔貧道與小兄弟講有一安然去處，不知小兄弟是否願往，說的就是此事。”

湯予功力儘失，目睹經籍上的斑斑血跡想起當日一番血戰更覺悲從中來，意氣低沉，喃喃道：“湯予已是廢人一個，還要這些做甚。”

孫思邈擺擺手讓湯予坐下，說道：“貧道剛獲得動靜，前日你獨闖名劍山莊，與名劍山莊莊主王者令一番惡鬥，劍刺王者令小腹。王者令當夜重傷不治，其子王遠澤替父發喪後，親赴隴西攬月城拜見武林盟主李炫峒，說你擅闖名劍山莊，強奪鎮莊之寶湛盧劍，刺死莊主王者令。李炫峒暴怒，發下布旗令誅殺於你。”

湯予屏息凝氣起家回觀，來至房中見孫思邈，說道：“孫真人急召湯予，有何要事？”

湯予微微吃了一驚，這幾日閒來無事每次堆積真氣便如孫思邈所言，膻中、氣海等幾處要穴氣流不暢，滯息凝阻。初時他並未在乎，猜想不過是重傷方愈，真氣不繼，現下聽孫思邈講起，趕緊說道：“確如孫真人所說，不知為何如此？”

湯予熱血沸騰，不由“啊”的一聲，孫思邈的話他聞所未聞，從未想過，現在聽來仿如醍醐灌頂，高屋建瓴。湯予喃喃自語道：“鍛造一把隻屬於本身的劍？可我底子不懂鑄劍之法，如何鑄劍？”

孫思邈唸了小半個時候方纔唸完，又叫湯予跟著口訣照做一遍，有不明之處孫思邈在旁一一解答。湯予將真氣環繞周身遊走一圈，但覺神清氣爽，鎮埋頭怡。可唯獨常常運轉至膻中穴和藹海穴便瘀堵窒澀。孫思邈講解湯予心脈受損，規複仍需光陰，隻要每天照此口訣苦修，總有一日能突破這兩處穴道的梗阻。湯予習得佛家無上神通內功心法，心中歡樂無窮，自此每日勤練不息。

湯予心胸感激，說道：“多謝李道長和孫真人。”

湯予對劍術極其自大，聽孫思邈之言杜口不語。孫思邈說道：“李秉承和你比武不過數合，就知你的長劍劍性微脆，劍身已有裂紋，三招內必斷，這份對劍的體味便高出小兄弟甚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