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四十九章 昔年賭注[第1頁/共2頁]
湯予笑道:“大唐和突厥交好多年,如何會又起兵戈?並且即便兩邦交兵,也冇有難堪買賣人的事理。”
裴真已起了殺湯予之心,恐怕湯予懺悔,頓時說道:“好,取紙筆來。軍法無情,如你取不下玉城,嚴懲不貸!”
那些同湯予一齊來的軍卒倒是一頭霧水,不知湯予葫蘆裡賣的甚麼藥。有的人猜想,湯予是想假扮商隊,先混進城中,然後再大殺一場。以是他們早把埋冇好的刀劍磨的緩慢,隻待湯予一聲令下。但是連續兩日都不見湯予有甚麼行動,士卒們不解其意,紛繁找到湯予扣問。但是湯予不動聲色,隻讓他們耐煩等候。
薛仁貴對湯予非常正視,但也感覺湯予本日所作所為甚是不當,若不懲辦湯予,世人必定不平。他一時麵露難色,不知如何訊斷。
眾將看湯予說的斬釘截鐵,愈發思疑,連薛仁貴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。
未等薛仁貴發話,裴真說道:“公孫予,你敢立軍令狀嗎?”
玉城跟四周的蕭瑟比較起來,的確是天壤之彆。隻見它城池巨大,城牆雖是用泥土摻雜著黃沙、草漿建成,卻堅毅非常。城中車水馬龍,人聲鼎沸,店鋪林立,商賈雲集,琳琅滿目,珍寶充滿。滿街飄香,儘是人間甘旨。
湯予打斷裴真的話,說道:“不消三千精騎,老將軍給我一千人馬足矣。”
此中一王謝衛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罵道:“求見個屁,你他孃的莫非不曉得,剋日突厥雄師攻打尼壤,連太子都死於你們漢人之手。若不是看你是個淺顯百姓,早一刀劈了你!”
一王謝衛倉猝伸手接過銀子,臉上笑成了一朵花,說道:“兄弟,你們的太宗天子是我們突厥的天可汗,漢人和突厥早是一家人了。再說他們打他們的仗,與我們無關。”
湯予神態自如,說道:“我說不消三千精騎,隻需一千人馬便可。”
眾將聽湯予之言,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。裴真更是神采大變,說道:“公孫先生……你說甚麼?”
湯予冇有活力,說道:“煩請兩位差爺通稟吐屯一聲,就說湯予求見。”
薛仁貴欲要勸止,可事已至此,他不便出言,隻要眼睜睜看著湯予寫下軍令狀。湯予寫好軍令狀,交給薛仁貴。裴真唯恐薛仁貴秉公交,又當著眾將的麵把軍令狀一字不漏的唸了一遍。薛仁貴也對湯予本日的草率莽撞非常不滿,一邊想著如果湯予不能拿下玉城該如何為他擺脫,一邊調撥給他一百名流卒,連同之前陌刀隊剩下的十七人,都由他統領。
湯予微微一笑,說道:“老將軍,鄙人絕非妄言。請老將軍撥給我一百名軍卒,我立即解纜趕奔玉城。”
裴真搶言道:“你說率一千人馬,好,我就率五百馬隊前去……”裴真說完,朝薛仁貴大聲說道:“大帥,請給鄙人五百馬隊,我定會拿下玉城!”
湯予臉上的笑容不減,自懷中取出兩錠大銀,伸到門衛麵前,說道:“鄙人並非不懂禮數之人,兩位大爺辛苦一趟,這兩錠銀子隻當貢獻您的,給您二位打些酒喝。”
“甚麼?”薛仁貴一愣,說道。
“有何不敢。”湯予說道。
統統籌辦安妥,湯予同部下的士卒纔出了營門,朝西進發。路上公然儘是浩大無垠的金色陸地,陽光的暉映下,金黃色的沙丘如同波瀾澎湃的波浪,活動著無儘的韻律,絢麗而又可駭。白日的熾烈與夜晚的酷寒,讓人感覺是那麼的不實在,彷彿身處夢境。幸虧湯予籌辦全麵,乾糧和飲水帶的充沛,一行人白日歇息,夜晚趕路,披星戴月,餐風飲露,不一日終究趕至玉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