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 瘋刀飛箭[第2頁/共3頁]
白袍青年又是一笑,說道:“江湖後代,扶危濟困本是分內之事,兄台不必掛懷在心。”
湯予吃了一驚,脫口說道:“顏何?你就是“瘋刀客”顏何?”湯予說完臉上一紅,隻因瘋刀客之名有些不雅,他隨口而出,唯恐顏何不喜。
湯予一抱拳,說道:“鄙人湯予。”
白袍青年目光一凜涓滴不慌,說道:“來得好!”說完不避不閃迎著斧頭上前,揮刀橫掃獸徒咽喉。
湯予方纔見白袍青年刀法淩厲,技藝高超,不想脾氣竟是這般隨和,心下甚是喜好,說道:“拯救之恩豈是兒戲。若連二位豪傑的名姓都不曉得,鄙人如何放心。”
俄然咒師停下腳步,自懷中取出一張黃紙和數顆烏丸,默唸了幾句咒語,那張黃紙不知怎的著起火來。咒師猛的將數顆烏丸擲向湯予三人,一股濃煙騰空而起,刹時在林中滿盈開來。湯予同白袍青年、華服人趕緊掩開口鼻,向後急退。待濃煙散去,咒師和獸徒已不知所蹤。
獸徒是個粗中有細之人,但脾氣暴躁最受不得氣。他與屍匠同為五絕教長老,友情匪淺,不想此次魔景二教聯手偷襲少林,屍匠竟命喪湯予之手,一夜之間陰陽相隔。獸徒欲為屍匠報仇,在少室山下截殺湯予,可他也知少林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鬥,而中原武林對魔教深惡痛絕,故而不肯多肇事端。目睹湯予中了咒師的符咒術已無抵當之能,就要命赴鬼域,誰知平空冒出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攪了功德。獸徒肝火上湧,又聽二人丁口聲聲以魔教相稱,更加怒不成遏。那白袍青年不知獸徒心中所想,抽刀在手,這更激憤了獸徒。他怪吼一聲,掄大斧剁向白袍青年初頂,獸徒個子本就高過旁人很多,又是大怒之下出斧,真是勢不成擋。
鄭嘯風微微點點頭,神采甚是無禮。湯予心下有氣又不好發作,顏何說道:“不知兄台如何稱呼?”
咒師技藝不俗但本性貪恐怕死,和人比武老是用惡毒之法偷巧取勝,從無決死一戰的勇氣。劣孩亡於湯予劍下,他瞧的一清二楚,又看湯予持劍襲來,嚇的心驚膽怯回身就逃。直跑出六七步,咒師感受不當,急回過甚向獸徒嘰裡咕嚕大聲說了幾句。他與獸徒同是苗疆之人,情急之下便喊出苗語。獸徒聽聞其言,一邊和白袍青年惡鬥,一邊肝火沖天的大聲呼嘯。湯予不明二人說些甚麼,就見咒師滿臉通紅,一雙灰溜溜的小眼睛透出焦心。湯予心知其要逃脫在後緊追不捨,隻是咒師身法詭異,幾次湯予已堪堪追到身後挺劍欲刺,都被他扭身閃了疇昔。湯予氣惱,加快腳步。咒師不斷東躲西繞,口中還是大聲呼喝,語氣越來越厲。
劣孩滿臉痛恨,雙眼凸起死死盯著湯予,口中收回“嗯嗯”的叫聲。湯予的眼睛也一樣惡狠狠的盯著劣孩,二人目光交彙,湯予抽劍回身,劣孩的屍身仰天倒在地上。
華服之人和咒師一比武,湯予更是嘖嘖稱奇,暗道:這二人技藝超群,不知到底是甚麼來路?湯予正暗自考慮,俄然一陣勁風直襲腦後。咒師和華服人鬥在一處,得空再用穿骨陰絕針。湯予疼痛立減,力量漸複,急朝前探身縮腹避開偷襲。他回身一瞧,見是劣孩兒趁湯予不備舉鑼錘猛砸湯予後腦。湯予憐他年幼,不忍壞彆性命,誰知這劣孩本性奸毒,惡根難除,數次對湯予痛下殺手,欲置湯予於死地而後快。湯予瞋目切齒已動了殺心,偏巧劣孩不知死活,覺得湯予被符咒術所製早失了抵擋之力,他一擊不中再聚儘力揮鑼錘敲向湯予麵門。湯予一言不發,深調內息,長劍脫手,劍如流星。劣孩的鑼錘才揮到一半,咽喉便被石破劍洞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