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夜入行宮[第2頁/共3頁]
湯予連誅七人,把屍身一一拖入埋冇之處,將那校尉身上的禮服脫下換於本身穿了,又從其身上搜出一塊腰牌。腰牌四寸見方,渾鐵打造,後背雕著一隻窮奇凶獸,正麵雕刻禦前金吾四個篆字,做工精彩,決難仿造。湯予甚喜,暗道:有了這塊腰牌,想要收支行宮便並駁詰事。他籌辦安妥也不擔擱,從地上撿起一隻燈籠徑直朝行宮西門而來。凡有相詢之人他一亮出腰牌,果然通暢無阻。
武珝考慮半晌說道:“本宮不是信不過老恩師,隻是此劍乾係嚴峻,萬一有個閃失該當如何?還是由本宮保管最為穩妥。”
西門外有兩條門路,一條通衢,一條巷子。通衢是官道,寬廣平坦。巷子是四周百姓長年踩踏而成,曲徑通幽,蜿蜒崎嶇。湯予心下早有籌算,他藏於巷子路旁,隻待有軍卒顛末便成果其性命,喬裝混入行宮。可直比及月上梢頭,路上也冇有半小我影。湯予垂垂氣躁神煩,就在這時忽聽遠處有腳步聲傳來。湯予忙隱住身形偷眼觀瞧,隻見六七小我影提著燈籠由遠及近。伴跟著燈光有人說道:“巡防查夜乃是擺佈威衛的職事卻讓我們金吾衛乾了,真是不利。”
湯予嘲笑道:“莫非天底下另有我來不得的處所?”
假麪人連連稱是,武珝站起家來回踱了幾步,對高個男人說道:“盧停,控鶴監妙手如雲,諒那湯予不過一人罷了,若再不成事,你的大統領也不消做了。”
一起上多有威衛士卒巡行,湯予謹慎翼翼倒未曾惹上費事。他腳力甚好,快到傍晚時已趕至行宮外。這回是他二次前來,深知此地森嚴壁壘毫不能硬闖。行宮共有東西南北四門,此中東南北三門外駐有重兵,營寨一座連著一座。唯獨西門守軍甚少,路障未幾,湯予前日和“雙劍割魂”付易、劉黑天就是從這裡逃脫。
幾小我口中不敢多說,內心可滿不在乎,氣沖沖的朝前走著。湯予等幾人來至近處突的從樹後躥出,手中鋸齒劍如電般連刺六劍,一氣嗬成。這些金吾衛武功本來不弱,但涓滴冇有防備,轉刹時命喪鬼域。那名校尉走在最後,隻覺雙目一花,幾名侍衛已東倒西歪躺了一地,一人好似鬼怪般立在麵前。他嚇得魂飛魄散忙從腰間抽出佩劍,顫聲說道:“你是甚麼人……”一語未儘,劍若奔騰,倏但是至,洞穿咽喉。不幸這些金吾衛不明以是就做了劍下冤魂。
第五章 夜入行宮
行宮內自有一番氣象,懸燈結綵,燈火光輝,甲士林立,侍女如梭。湯予入得行宮反覺茫然。要在這偌大的一片宮殿裡找尋一把劍無異大海撈針。他四下流走,無所適從,正遲疑間就看火線有一處伶仃的天井,天井中聳峙著兩座高樓。一座樓高五層,一座樓高四層,碧瓦朱甍,飛簷反宇,雕梁畫棟,美輪美奐。湯予心道:瞧這氣度,此處應是李治和武珝下榻之所。想到武珝他肝火暗生,遂欲入內一窺究竟。
盧停出身王謝望族,乃是“五姓七望”中範陽盧氏的遠親後輩,在江湖中威名赫赫,手中一把寒月毒刃難遇敵手。然他生性淫邪,常做摧花之事,不知有多少良家少女毀在他的手上。武林中人提及盧停二字無不嗤之以鼻,視如蔽履。近年來他消聲匿跡,誰料竟搖身一變,成了控鶴監的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