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章 毒手蛇靈[第1頁/共2頁]

葉法善點點頭，說道：“於恨，你作歹多端，殺人無數，想不到竟然藏匿於集英會。”

葉法善接著說道：“常言道：盜亦有道。可於恨雖本領高超，為人卻心狠手辣，凡是被他看上的東西，必然要得到手。並且他手腕殘暴，為了心儀之物，無所不消其極，常常夜入彆人的府宅公開行搶，然後滅其滿門，不留一個活口。”

王遠潯表示於恨臨時退下，然後說道：“徹夜本副幫主是天下第一賭局的賭客，葉道長卻糾結於鄙人的一個侍從，到底意欲何為？”

於恨重新繫好黑巾，說道：“於恨的事不勞葉道長操心。”

葉法善把拂塵一甩，反問道：“又聾又啞？馬伕？”

未等王遠潯開口，那黑衣人突的說道：“葉道長好眼力！不錯，我恰是毒手蛇靈於恨。”話音彷彿一把鐵銼，讓人聽了感覺非常難受。

葉法善盯著黑衣人，說道：“厥後武林盟主，五姓七望隴西李氏的掌門人李炫峒收回布旗令，調集群雄擒殺於恨。他走投無路，四周躲藏，最後竟奧秘的消逝了，無人知其去了那裡，藏匿那邊……”

王遠潯神采不再平靜，但嘴上仍然辯論道：“我如何早有籌辦，有恃無恐？方纔鄙人把手臂放入蛇簍，在坐諸位都瞧得清清楚楚，冇有半分子虛。”

葉法善神情嚴厲，說道：“十餘年前，武林中有一獨行巨盜名叫於恨。此人技藝超群，更兼有一秘術，能差遣毒蛇。不管多麼殘暴的毒蛇，隻要遇見於恨都會變得服服帖帖，百依百順，任其調派。以是江湖中人給他起了一個外號，喚作“毒手蛇靈”。”

黑衣人胸膛起伏不定，明顯心中非常焦灼。

湯予也曾聽彆人講起過於恨，隻是他闖蕩江湖時，那於恨早消聲滅跡，不知去處。現在忽聞葉法善提及，湯予心中一動，暗道：莫非這黑衣人就是當年的於恨？

葉法善走至蛇簍前，低頭看了看簍中的血瞳碧鱗，說道：“此蛇是於恨所養。於恨精通驅蛇之術，既然敢把血瞳碧鱗貼身而放，想來必有特製的蛇藥傍身。血瞳碧鱗熟諳驚駭這藥味，便不敢行凶傷人。”

“你……你這話是甚麼意義。”王遠潯急道。

於恨說完，伸手一把扯下係在臉上的黑巾。世人見於恨臉上公然有兩道傷疤，一道從左頰劃到右頰，另一道從腦門一向切到下巴。傷疤固然已經癒合，可血肉外翻，讓人一觀之下既可駭又噁心。

葉法善微閉雙目，稍作考慮。

葉法善說道：“王公子與湯大俠乃至毒之蛇血瞳碧鱗賭大膽量，令人大開眼界。湯大俠光亮磊落，以身犯險，將存亡置之度外，讓我等好生佩服。而你的所作所為……。”

葉法善笑道：“貧道固然冇見過毒手蛇靈於恨的真臉孔，卻從武林盟主李炫峒口中傳聞過此人。這於恨幼年費事，因盜竊食品被抓住，蒙受彆人各式欺侮，且在於恨臉上用刀劃下一個深可及骨的十字。以是真正的於恨，麵孔上必然會有十字形的傷疤。王公子隻需令他撤除黑巾，一望便知。”

王遠潯嘿嘿笑了幾聲，說道：“葉道長講這些不著邊沿的話，是何事理？”

於恨嘲笑一聲，說道：“作歹多端？殺人無數？我所殺之人儘皆該死！如何，徹夜葉道長莫非要替天行道，在此和我鬥上一鬥？”

世人聽葉法善的一番話，已料定黑衣人必是於恨無疑。想不到王遠潯仍然抵賴道：“世上怪傑異士浩繁，會驅蛇之術的也不但要於恨一人。葉道長僅憑本身的猜想，就鑒定他是於恨，是不是過分果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