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青樓妓，假慈悲[第4頁/共4頁]

戟頌聽聞，麵前閃過阿誰臉孔全非的女子被淹冇在河道當中的景象。她下認識地略了一眼緩緩活動的河麵，她不知這河底淹冇了多少人的屍身，她隻知本日有人在她麵前死去了。

隔著一層薄薄的紗，她瞥見了一個肆意馳騁的老男人。

隻要戟頌再向前踏一步，這狼絕對會衝上來將戟頌撕成碎片。

“你殺了她……”

是以防備要比平凡人嚴上很多，平時來回巡查的不是保衛，而是皇室的正統軍。

堆棧中非常沉寂，現在恰是夜深人靜的時候。

老鴇子低頭看了一眼女子祈求的眼神，剛想說甚麼，一個鬚髮儘白的老大夫排闥走了出去。

她披上外套，將大刀挎在腰間，穿戴整齊，在晨光微亮之時拿上行李出了堆棧。

“殺了我……”女子隻剩下了一半的嘴唇和唇舌，說話含混不清。

能夠做到如許神不知鬼不覺呈現在她身邊的人，恐怕是個妙手。

遍體鱗傷的女人有力地倒在床上，身上不竭微小地顫抖著，看著男人的眼中不是仇恨，而是刻入骨髓的害怕。男人好似甚麼都冇有產生似的，乃至連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看都冇看一眼，便穿上了衣裳，翻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
剛纔的……是夢？

但哭聲冇能傳出來，塞進了喉嚨的布子堵住了有力而痛苦的嗟歎。

“賤人，如果你早點從了我，也不必受這類苦了，不是麼。”

女人的手腳被床邊頭尾四角的鐵鏈緊緊地束縛著，身材不竭狠惡地掙紮著。在女人手腳上束縛著的鐵銬已經生鏽，鋒利而又整齊的邊沿割破了女人本來就脆弱的肌膚。

冇有尖叫，冇有躲閃，被摘下臉的女子臉上也冇有任何血跡，閃現在日光之下姣好的麵龐上閃現了一抹溫婉的笑意：“隻是對你說教了一下罷了。”

戟頌手中匕首在他的臉側一劃，隨即一把挈住他的衣領，另一隻手拽住平話先生下頜的某處，快速一拽，將他的整張臉皮撕了下來。

戟頌提刀，利落地斬下了女子的頭顱，

“何需求戴著張臉皮呢？誰都不是瞎子。”

男人分開後的屋子分外沉寂，女人的頭髮被身上的鮮血和汗液浸濕，濕黏地貼在身上。

戟頌從窗戶落地的一刻，便隔著老遠聽到了那傾瀉的水聲和女子的嬌嗔。

如果正大光亮地從正門進入，像戟頌這類布衣百姓有再多財帛，也是進不得的。

但是這卻擾了男人的興趣。

好久以後，一個老女人出去，看到床上的慘狀不由得深吸了口氣，叮嚀身邊的婢女去找大夫，然後差了幾個下人把床上的女子挪下來放到冰冷堅固的空中上，隨即將床上沾血的被褥拿去拋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