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七章 衛娘娘[第2頁/共2頁]

“不，不苦。隻要能見到軒兒，為娘吃多少苦都值了。”這中年美人恰是初始帝的原配，他當年的平王妃。厥後皇甫彧為了與夏侯閥聯婚，找了個藉口將她休掉，等他篡位當上天子後，便一向把她囚禁在這裡。

陸雲看著左延慶的背影好一會兒，才緊走兩步，跟在了左延慶身後。

聽小寺人稟報說，陸雲到了。皇甫軒這才下了車。

“兒子過的……還好，”皇甫軒哽嚥著彆過甚去，好一會兒才忍住悲聲，勉強轉頭笑道：“小時候不懂事，總覺得後孃不待見本身，兄弟們欺負本身，就連父皇也不把我當作兒子……”

“嗬嗬……”皇甫軒難堪的笑笑，這纔將兜帽解下，那張慘白肥胖的臉上，一對黑眼圈分外較著。“我也曉得瞞不過各閥的耳目，隻怕我來上清觀的事兒，不到入夜就會傳遍各閥的。”

陸雲定定神，看著皇甫軒斷交的背影，心中不由暗歎。知子莫若父，皇甫彧明顯料定了，皇甫軒為了能見到衛氏，必然會甘心被推出來當槍使的。

“母親，是我，我是軒兒啊。”皇甫軒跪在美人麵前，也是垂淚不止。“孩兒應當早來看你的，母親這些年刻苦了……”

“唉，傻孩子……”衛娘娘臉上閃現出歉疚之色，伸手撫摩著兒子肥胖的麵龐，彷彿下定了莫大的決計，咬牙低聲道：“你外公等你這一步，已經很多年了。我們衛閥固然強大，但對你的虔誠，是誰也比不了的。他們情願為我母子粉身碎骨！”

“我如何感覺是在做夢啊？軒兒，為娘真的見到我的軒兒了嗎？”

“兒啊，這些年你是如何過來的？受了多少委曲？”衛娘娘紅腫著雙眼，癡癡望著久彆相逢的兒子。

“孩兒曉得，但孩兒顧不了那麼多了。”皇甫軒點點頭，淒然一笑道：“陸雲說得對，我就是一向當縮頭烏龜，將來也少不了挨那一刀。既然伸頭是一刀，縮頭也是一刀，我當然要先見過母親再說彆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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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清觀外。

“出來！”皇甫軒一咬牙，眼中淚花閃動道：“我已經整整十年冇見過母親了，前頭就是刀山火海，也擋不住我的！”

“來都來了，咱家還能趕你走不成？”左延慶冷冷丟下一句，回身就走。

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緩緩進了上清觀，也不去打攪那對薄命的母子相會，便在這上清觀中緩緩徘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