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小番外[第1頁/共2頁]

“真的，他不肯承認，那就代表他輸了。你們教員有冇有留功課？”

杜蒼用手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，“你跟他說，電視裡的怪獸贏不了是因為它們笨。戔戔一隻奧特曼，隻要怪獸走S型線路繞到它背後，然後點它背上的不能轉動穴，它不就不能動了嗎？”

“語文教員叫我們抄生字，還要我們每小我思慮，‘我的胡想是甚麼’這個題目，下週開端教寫作文。她還舉了一個例子，‘我的胡想是飛到玉輪上’。蒼叔，你的胡想是甚麼？”

……

“早不砍現在才砍？給我把刀磨好了！”杜蒼抹潔淨手上的麪粉，然後拿岀手機，遞給小亮，“給，像之前那樣操縱就行了，彆亂按，懂？”

“胡想這個詞對於三年級來講還通俗了點吧？你能瞭解這意義，還真聰明。跟你說吧，三年級時，我的胡想是長大後到小學門口賣金魚，不過到現在這個胡想還冇實現。”

“城管今晚放假！”

“嗯。”

‘哪個小孩從門縫塞出去的？’

小亮眨眨眼睛，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，“真的嗎？”

早餐店老闆偉/哥的大嗓門從店內裡傳了岀來，“杜蒼！先不消弄餃子皮了，出去幫手砍一下排骨啦！”

“哦……”小亮盯著空中，如有所思。

“這也太無聊了吧？哪怕是奧特曼也好啊。”

“冇有，他不肯我贏，還說怪獸贏不了奧特曼。”

‘還是說，在螢幕上會看到一個陌生的自已在地上爬來爬去？’

數秒以後，螢幕一片烏黑，杜蒼一度覺得電腦已經死機，可視頻的進度條仍然在向前推動。

“剛纔為甚麼和隔壁街的打鬥？”

手機螢幕上的時候已跳過00:40，杜蒼帶著渾身的油煙味回到了住處。翻開燈，地上的一片反光傳來，一塊光盤正悄悄地躺在他腳邊。

“那你贏了嗎？”

剛上三年級的小亮搖點頭:“不返來。”

微微眯起眼睛，試圖不讓汗珠滑進眼角，杜蒼問坐在一旁的老陳的孫子，“小亮，本年你爸你媽不返來？”

門庭若市，人聲鼓譟，桌椅擺到了門外。四周的異村夫們，以“車費太貴，還不如用這錢來吃一頓”等等藉口為托，來到了此處，喝著三四塊錢一瓶的啤酒，吃著冇有故鄉味道的菜，但願在喧鬨和慌亂中度過這個夜晚。

“要死咧！調低點！”

“啤酒瓶走你！”

杜蒼撿起光盤，發明它被一張透明塑料包裝膜包著，正反兩麵既無筆墨，也冇丹青，是完完整全的空缺。

就像孤傲從未分開，它隻是在你看不到的處所躲著，當曲終人散時，它又會閃現在你麵前，八月十五的玉輪終將沉下，再喧鬨的飯局也會迴歸沉寂。

‘翻開了，會不會有隻貞子爬岀來？’

“我們冇打鬥，我演怪獸，他演奧特曼。”

一年前，中秋夜，西江，巷口大排檔。

“冇事，等我弄完，我給你和你媽開個視頻通話，不消去網吧，哥有的是流量。”

“不是這個意義”，杜蒼一愣，停動手中的活計，道:“人生活著，總得有個尋求。胡想的意義，並不在於它能不能實現。我打個比方好了，你的胡想可以是你爸和你媽賺夠錢了，不消到外埠打工了，懂嗎？”

杜蒼翻開條記本電腦，扯開塑料包裝紙，將光盤放進光驅，點開內裡獨一的一個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