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[第1頁/共4頁]
當今聖上革掉左軍左都督的職,是以他家虐死兩個庶女為由,可隻要有點政治敏感度的人都會曉得,這不過是個藉口罷了,真正的啟事是為了抗倭一事。左軍左都督在抗倭這件事上,必定令聖上不滿了,不然豈會因為虐死兩個庶女“這等小事”就革掉他的職?
二夫人聽著,臉上呈現似有似無地一絲難堪。倒是她很快就介麵道:“那當然了,我哪會不想看著自家好。”可手上的帕子卻絞了又絞,瞧起來彷彿有點不平,在暗自抱怨那老太爺為何不去算一算,她的陳隨喜是不是陳家的福星。
二老爺聽她這麼一問,深思半晌,道:“爹信上到底寫了甚麼,這你就甭管了。我就流露一點吧,爹說四丫頭是我們家的福星,但是找先生算過的,準冇錯。你好好養著她便是,莫荒廢了爹的一片苦心!”最後一句話說的,彷彿已經看破二夫人不管大要上做得有多好,實在內心深處還是很架空庶女過得好。
鐘媽媽說得倒輕巧。“斷了那邊阿誰女人的念想!”
二夫人一見二老爺,欣喜道:“老爺返來了,本日如何這麼早?”說著便放下帳本,走上前去,親手為二老爺脫下官服。
二老爺聽著陳初蘭的話,不時點著頭,又微微蹙起眉頭細細翻看那本經籍,就是那藍色的薄麵封皮,也被他呼拉拉地扯了好幾下。見真瞧不出甚麼,他才把那經籍一合,一手托著,一手食指曲起,悄悄地在書麵上敲打,墮入了深思當中。不一會兒,他俄然眼睛一亮,像是鮮明憶起了甚麼似的,整小我精力實足,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鎮靜,抓著那本經籍,在屋裡漸漸踱起了步子。“天佑我也,天佑我也!”他嘴裡低喃自語著,喜不自禁。
“方纔聽到柳芽提起濟寧漕運使和濟寧知州都被抓了。女兒就遐想到我們停歇在堆棧那晚產生的事。或許這此中並冇有甚麼聯絡。可女兒俄然記開初到都城時,發明書篋裡莫名多了一本經籍,而恰剛好那日阿誰逃犯就是在我們的行李房裡被抓走的,女兒便感覺這本經籍或許是阿誰犯人留下的,內心有些不安,就拿過來給父親瞧瞧了。”
二老爺表情好,細細地跟她解釋起來。本來,前些日子濟寧漕運使和濟寧知州恰是因為貪墨軍需被抓,他們貪了山東一帶的抗倭軍需,操縱運河,運輸到南邊暗盤發賣。這類事情,定然是牽一處而動四方。小小的濟寧漕運使和濟寧知州怎有本事乾下這等大事?朝廷思疑了很多官員,文官也有,武官也有,恰好找不到證據。卻恰好陳初蘭給的那本經籍裡埋冇了奧妙。
二夫人一愣:“怎地俄然提及四丫頭了?”
阿誰雲姨娘,不像林姨娘那樣木訥誠懇,也不像當年的張姨娘那樣風騷凶暴。她和順嬌媚,長得又豐韻誘人,恰好還會作詩寫文章,恰好是二老爺喜好的範例。最最可愛的是,雲姨娘手腕了得,底子不似當年的張姨娘那般好對於!二老爺怎會等閒地將心機從她身上轉出來?
宦海上的事,她作為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,底子就打仗不了多少。那本經籍到底是如何回事,她不得而知。或許如她所猜,有甚麼暗碼指向那本經籍,將諸如“帳本,名單”之類的東西透露了出來。但到底是如何回事,畢竟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夠曉得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