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最後的線索[第2頁/共5頁]
唐周由衷地說:“你還滿短長的。”
柳維揚抬起眼,微微一點頭。
沈老爺立即閉上嘴,神采灰白:“那裡有甚麼凶徒……這天乾物燥,失火也不算甚麼奇事,你何必……”他看起來是驚駭得短長,非論唐周問甚麼,都杜口不說話。
絮兒微淺笑笑:“我家公子說,他想下車打尖。”
那位柳公子名維揚,字思退,柳州人士,愛好遊曆五湖三川,年初時出行去幽州,現在方纔返家,順道去看望唐周的師父。
唐周沉默無語。
顏淡想想也對,最犯不著的,就是和本身過不去。唐周伸手悄悄地按在她的腳踝上:“是腫起來了,還好骨頭冇事。比及了下一個鎮,就去找大夫看看。”他側回身:“來,我揹你。”顏淡俄然想到這不是一個脫身的好機會麼,立即老誠懇實地扒著唐周的肩。
唐周歎了口氣,分歧她辯論:“你不讓我看,萬一傷到筋骨如何辦?”
顏淡錚的一聲抽出唐周手上的長劍,這才發覺這把劍實在太沉,她踉蹌一下,幾乎對著沈老爺的臉一劍劈下。唐周在身後扶了她一把,劍身一偏,恰好釘在沈老爺的臉邊。沈老爺嚇得盜汗涔涔,好聲好氣地籌議:“顏女人,謹慎,千萬謹慎,手莫要抖。這把劍太沉,還是讓唐公子拿比較穩妥。”
而此時柳維揚半靠在軟墊坐著,手上端著茶盞,抬手揭開蓋子,衣袖微動,將浮在水麵的茶葉悄悄吹開,漸漸地、文雅地喝了一口,更加顯得高深莫測。顏淡卻曉得,就算是給傻子一個杯子,教他觀茶色品茶味,也冇有人能看出他是傻的。
顏淡微微嘟著嘴:“你還胡說,沈女人纔不是你的親生女兒。”
顏淡沿著田間巷子走了幾步,忽見一道灰色的人影竄出來,不由今後退開幾步。那人和她打了照麵,兩人俱是一怔。顏淡看著那人就感覺非常眼熟,立即就想起來:“你――”那人抱住臉,一邊逃竄一邊大呼:“不是我,不是我……”
“啊?這個麼……”顏淡想了一會兒,“如果不當妖,而我又不是凡人,也不是仙,不就遊離在三界以外了?六合之間,冇有本身的同類,豈不是很孤傲?”
而阿誰老農已經不知去處。
顏淡謹慎地下了馬車,在實地上走了兩步,方覺本來腫起來的腳踝已經好得差未幾了。提及這件事,實在還是要多謝柳維揚的。唐周提及要去鎮上找跌打大夫,那位柳公子二話不說伸過手來一把抓住她的腳踝。顏淡敢指天發誓,在那一刹時她絕對聞聲本身的筋骨收回了一聲清脆動聽的“哢吧”,足足有半盞茶工夫,她都沉浸在那種明顯劇痛難忍卻連叫都叫不出的狀況。
沈老爺眼瞼抽動,收回幾聲喉音,卻說不出口。
她看著麵前刻著襄都二字的石碑,曉得這以後百裡都是襄都的地界,腿一軟就坐倒在地。她剛纔跑得太急,停下來就抱膝咳嗽起來,咳完了就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唐周抬高聲音道:“你對那些刑法倒是熟得很啊。”
顏淡立即抬高聲音:“那位柳公子的棋藝是不是很爛,每回都輸,但是又感覺很不甘心,因而經常會來找你師父下棋?”
隻聽一聲風響,唐周衣袖翩翩,衣衿帶風,從那人頭上掠過,劍鞘一劃,將那人點到在地:“說,沈家那場大火是不是你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