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端午特彆篇・餘墨粽子和魚（上）[第4頁/共5頁]

顏淡瞧見他這副恨不得把家中養了幾隻雞、祖祖輩輩的瑣事全都說出來的模樣，隻能恨鐵不成鋼：“你之前如許有派頭有骨氣，現在如何……男人漢大丈夫，這點痛忍忍就疇昔，何必低聲下氣地求人？放心，我會割得輕一點的。”

餘墨毫不避諱地說：“當時我被打回本相，以後涵養了快半年才規複。”

這是她同餘墨瞭解的第一個年初。山主在她內心還是山主。而她心中的山主，劃一於塵寰占山為王的惡霸，可惜她一介布衣、無權無勢，隻能服從。幸虧這兩位山主生得倒不如何獐頭鼠目、描述鄙陋，讓她在向惡權勢屈就的時候好受了那麼一點。

“你是做了甚麼好夢罷？”餘墨撩起衣襬，緩緩坐下，長腿交疊，“在夢裡還笑得這麼對勁，我便是想睡也睡不著。”

“如何？”他鬆開手，一副風輕雲淡、若無其事的模樣。

餘墨淡淡看了她一眼。

“實在……也不算是一個好夢，隻是夢見了蘋果……很多很多的蘋果。”顏淡結結巴巴地胡編亂造，隻見餘墨給了她一個“往下說”的眼神，更是盜汗直冒，“山主，你有冇有碰到很想吃蘋果卻不會削皮，最後隻能看著一堆鮮紅的蘋果乾瞪眼標時候？”

顏淡突然鬆了口氣，回顧隻見船艙外掛著的幕布在江風中閒逛，彷彿招魂的白幡布。

顏淡低下身，取出袖中的匕首，將被捆著的阿誰刺客身上的布條都割開了，好聲好氣地說：“我們山主脾氣不好，讓你吃驚了，不如出去喝杯熱茶驅驅寒吧？”

“如果山主想吃蘋果了，天然會有人挑了最好的削皮切成小塊送過來。可我卻不會削蘋果，隻能眼睜睜看著。”

那刺客已經不等她說完，便倒豆子普通把誰來買凶殺人、買凶的銀子是哪家錢莊的都說了出來。顏淡低沉地退到已經滾起沸水的鍋邊下餃子。

顏淡眼尖地瞧見他的手斧正往刀鋒上送，趕緊搶上前抓住他的手腕：“山主，你的手指……不要對著刀口。”

餘墨瞧見那枝鮮麗的桃花枝，伸手攀折，花瓣簌簌落落地沾了他一身，複又回身遞給顏淡。她將花枝接在手中，心想一枝桃花贈□□，倒是很合意，便微淺笑道：“多謝。”

顏淡微微嘟著嘴，幾次想說話，都被餘墨一個眼神給逼歸去了。

顏淡見那花精女人神采微變，想來那位裴公子還不知身邊人是妖呢，立即笑得純潔天真：“甚麼山主？我剛纔是說我家公子。”她偏過甚看著她，問道：“這位女人，我剛纔說的是我家公子麼？”對方隻要無言點頭。顏淡又低下頭瞧著那名刺客，將手上鋥亮的匕首對著他，慢悠悠地問了一句：“那你說，我剛纔說了山主兩個字麼？”那名刺客立即猛點頭。

餘墨緩顏笑了。

她盤算主張，如果餘墨分歧意，她就隻好當冇瞥見。誰知餘墨二話不說，潔淨利落地跳進水中，水麵隻帶起一朵小水花。

翌日，顏淡總算明白了所謂“講了一句謊話就要用一百句謊話來編圓”的事理。他們一到南都城的集市，餘墨便去買了五斤蘋果。那擺攤的大嬸瞧見他的邊幅，立即又往籃子裡塞了幾個又大又紅的出來。顏淡拎著一籃子蘋果，當真有苦說不出。

一霎那，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