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賭局和小狐狸[第2頁/共4頁]

琳琅微微一笑，看著顏淡：“不，已經說出口的承諾如何能收回？既然顏淡女人救了我的弟弟，我該是奉侍女人纔對。”她想了想，又加上一句：“如果顏淡女人感覺不好，我也可化為男身，經心極力地奉侍。”她將奉侍二字特彆咬了重音。

“口說無憑，現下你該是信賴了罷？”她低頭繫好衣帶，“幸虧我本來就善於治癒之術，總算保住了性命。”

琳琅跪在軟墊上，低著頭不敢往前看。隻聽腳步聲輕響，麵前呈現一幅淡青色的、蘇繡精美的衣襬，微涼的手指漸漸托起她的下巴。餘墨微微一笑：“你還戴著麵紗。現在也該取下來了，我隻愛麵貌好的，如果不敷好，卻不想要你了。”

顏淡湊疇昔：“餘墨餘墨。”

琳琅背後盜汗涔涔，跪著今後挪了幾步，趕緊道：“不不，我生得不敷好，恐怕汙了山主的眼！”

顏淡依言把魚食放回罐子裡，微淺笑道：“還是你最好了。紫麟就凶霸霸的，半分不通情麵。”

她拿起剩下的一隻盤子，遞給琳琅：“給小雪狐服下，就冇事了。”

顏淡將手中托盤放在地上：“解咒毒。”她拿起小刀，手指湊到刀鋒上悄悄一抹，殷紅的鮮血頓時湧了出來。

“在！”

餘墨一手支頤，悠然道：“蓮卿剛纔說的那些話，可都不記得了麼？”

餘墨轉頭看他：“看來是的。”他十指訂交，擱在蓮池邊的憑欄上：“歸正我們也不想讓狐族如何，就算白幫他們一個忙，他們記取也算了，不記得也無所謂。隻是定要殺一殺他們的傲氣，這類話都說得出來，真是混賬。”

琳琅一動不動，眼中絕望：“對，你是辦不到的，但是你們山主能夠。”

紫麟不由想，這混賬蓮花精終究掉進觳裡了。

“……我狐族也非知恩不報之輩，琳琅情願委身於山主大人。”百靈一手舉著筷子，拿腔拿調地學狐女琳琅說話，從調子到口音竟然仿照得惟妙惟肖，“我們狐族對於朋友虔誠，也但願山主能夠遵循我們的風俗來。”說到這裡，她停下來看著餘墨。

“主公，臣妾甚麼都不求，惟願永久服侍身側。可那狐族娘娘比我們仙顏百倍，臣妾自慚不已。隻要主公歡暢，臣妾願飲鳩酒了斷，毫不教主公難堪。”

“實在你之前說的那些話，隻是讓她去看一看狐族的人。你卻曉得她隻要見到他們，就會脫手相幫？”

顏淡一指叼著盤子的小狐狸：“實在，我還是比較喜好它一點，又小又軟。”

琳琅大驚：“你想乾甚麼？！”

餘墨冷著臉：“顏淡！”

琳琅想起昨日看到的顏淡的慘狀，連連點頭：“不，也不是如許的！”她順手一指身邊端著盤子緩緩走來的女子：“山主大人，我的麵貌還不如她！”

顏淡在瓦罐抓了一大把魚食，作勢要往蓮池裡扔：“你不承諾，我就把你的本家喂到撐死。”

顏淡腳步一頓，簡樸地說了一句：“女人多保重。”

“山主當年曾被一個生得很美的妖騙去六合珍寶的異眼，直到現在那顆異眼還是冇有奪返來。以是我纔會……”顏淡微一遊移，俄然脫手解衣帶。琳琅訝然道：“你這是做甚麼――”話未說完，俄然啞了。顏淡背向著她，脊背美好，膚色如同白瓷，泛著象牙白的光芒。隻是上麵遍及著好幾道焦黑的陳年傷疤，深深凸起，可見當時受的傷是如何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