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一點尾巴[第3頁/共4頁]

顏淡忙道：“連一道符紙都能畫得那麼氣勢不凡，天然非師兄你莫屬了。不過現在天都冇亮，你找我做甚麼？”

翌日入夜時分，她隻得抱著被子去敲餘墨的房門。

不得不的說，這統統都是緣。

柳維揚嘴角微挑，悄悄吹去茶水上浮著的茶葉。顏淡頓時毛骨悚然，他這個神采該不是在笑吧，還是那種陰笑。

“當年你在天庭上化人的時候，我正去了西方論法，才錯過了。你另有個雙生姊妹的罷？”一個斜眼歪嘴的中年男人滿麵東風地從顏淡身邊掠過，俄然輕飄飄地扔下這一句話來。顏淡震驚萬分，好久纔回味過來，剛纔阿誰腔調聲音，聽起來像是柳維揚罷？

唐周遊移半晌，斟字酌句地說：“柳兄承諾為我辦一件事，隻如果他辦得來的，甚麼都能夠。”

唐周微淺笑道：“這便宜你確是賺了。”他支起家，又攏了一下衣衿，走到門邊時又站住了，回顧道了一句：“看天氣還早得很，我先去睡了，你無妨再睡個回籠覺吧？”

誰知柳維揚不甚在乎地說：“還冇想過要歸去。”

顏淡左思右想，恍然大悟：“本來你是來找我打禪機的啊，莫非你今後不想當羽士了想改當和尚？”話音剛落，額上已經被敲了一記。唐周收回擊，臉也黑了一半：“誰和你說我是羽士的？”

餘墨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：“隨你喜好。”

這一晚，大抵是不足墨在的原因，倒是冇有夢見她本身被做成一張血淋淋的人皮的場麵，反倒夢見餘墨脫皮了，蛻了一層又一層，最後變成了那頭長住在地底溶洞裡、眼睛有黃燈籠那麼大的蛇怪。

“這個也是我不久前纔想起的，當時傳聞玄襄不知如何有了敬愛的人，那人又循環轉世去了，他也想方設法想要跟著去。冇想到竟然是真的。”

顏淡把被子擺在床上靠外邊的處所，奉承地說：“你如果早晨想喝水，就叫我一聲。”

柳維揚走開幾步，俄然又回過甚：“你還記得在魔相的時候呈現了翻天這件事麼？我現下想到了此中原因。”他語聲降落，入耳溫馨：“你們此中一人，不該是現在這張皮。”他說完，便回身揚長而去，隻留下顏淡單獨兢兢戰戰呆立在原地。

餘墨站在房門口，瞥見顏淡的一頃刻便纖細地皺了一下眉。在燭火的映照下，顏淡將他阿誰皺眉的神態看得非常逼真，想了想還是決定當作冇瞥見，放軟了腔調說：“餘墨，我睡不著。”

“……咳！”顏淡嗆住了。

當晚，顏淡又結健結實做了一晚和人皮有關的惡夢，此中可駭花腔更是比之前的推陳出新。

對方皺了皺眉，冇說話。

“你感覺，我應當讓他找地止？”

唐周輕喟一聲：“就算你比胡嫂都雅很多，那也冇甚麼可對勁的罷？何況，”他伸手攏了攏衣衿，把顏淡剛纔扯開的衣領給攏了歸去：“你這個姿式，也不怕被人撞見了曲解麼？”

顏淡占下小半張床，一轉頭恰好瞧見窗外那一輪彎月，忍不住道：“這裡的玉輪看上去很大啊。”餘墨喜好平靜，兩人在一起的時候，老是她的話比較多。顏淡自顧自地往下說：“玉輪映在水裡的時候最都雅，但是很多人都說那叫鏡花水月，不是真的……”

顏淡現在，已經超脫了一半。

餘墨身上的玄色外袍已經寬了下來，整整齊齊地掛在屏風上，身上隻要一件單袍，看來是籌算睡了。他一聽顏淡這句話，又是一皺眉。顏淡的臉上漸漸現出一個淒惻婉約的神情，望著他的眸子誠心腸說：“我這幾日總做惡夢，睡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