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無頭公案[第1頁/共3頁]

大理寺卿罷乾休，“今後休要再提。陛下高高拿起悄悄放下，這此中的彎彎道道……”他抬高聲音，“君心，還是莫要測度了。”

趙子箴低垂了腦袋，輕聲說：“本日，莫貴妃身材又有不虞，太病院亂成了一鍋粥，是以晚了些。”

“這……”大理寺卿麵色丟臉，“一一查過侍郎所用器具、當日所食，並無砒霜。”。

“殺人總有動機，何況這案子看起來蓄謀已久，若不是有舊怨，何必這麼大費周章？”葉尋昂首瞥了趙子箴一眼，說：“你在大理寺任職也有些年初了，莫不是連這些也看不透？他們說冇有仇家就冇有仇家？”

“大人。”見葉尋還在兀自翻著書卷，趙子箴出聲喚道。

葉尋回到大理寺後，一向待在宗卷閣裡，埋頭清算積年的案件，試圖從中尋覓與鄭傑相乾的案子。他當晚便宿在宗卷閣裡，把一架子檀卷都翻過了，卻還是一無所獲。

“未曾。”趙子箴說道：“那藥方並無不當。”

大理寺卿拍了拍他的肩頭，以示安撫，“你莫要放在心上，我大理寺的宗卷閣那麼多的無頭公案，現在多這一樁也冇甚麼打緊的。”

“但是陛下他……”

仇殺……不成能一點陳跡都冇留下。

趙子箴剛走出門去，七寶便出去了，他行至葉尋跟前，說道：“大人，馮太醫在外頭。”

葉尋心底湧起一股不安，隻得耐著性子等候。外頭俄然又紛繁揚揚下起了雪花，馬車內倒是暖和，可馬匹倒是有些躁動了。

葉尋罷了乾休，說道：“出去，趙司直返來了，叫他來這裡一趟。”

馮太醫的青絲已經染上白霜，年紀比葉昕大了很多，但卻對葉尋恭敬得很。若葉尋僅是從三品的大理寺少卿倒還不值得他如此，可葉尋還是葉國公府的擔當人，將來是要擔當國公的爵位的。國公乃是太祖天子對建國功臣的最高外姓王稱呼，爵位可世代因循。一個年青有為，出身顯赫的官員，值得他如此對待。

趙子箴考慮道：“大人覺得是仇殺？”

“稟報陛下。”大理寺卿高舉玉笏，道：“兵部侍郎，乃是中了砒霜之毒。然犯人奸刁，大理寺無跡可尋，至今還是冇有眉目。”

天子拂袖，回身快步分開金鑾殿。身後的酒保揚了揚手中的拂塵，尖聲高喊：“退--朝。”

不知過了多久，大理寺卿終究從宮門裡走出來，他的行動看起來有些盤跚，想來在裡頭冇少跪。葉尋跳上馬車，迎了上去。

“哼！”天子嘲笑一聲，“無跡可尋無跡可尋！大理寺竟無能至此，連凶手的影子都冇抓著！食君俸祿，無擔君憂。朕看，你這大理寺卿也不必當了！”

等趙子箴回到大理寺時，已是日暮時分。

“刑部、大理寺、禦史台究竟如何辦事？朕讓你們三司正法，不是讓你們********！”

“爾等，常日無事，好似個個無能。現在天子腳下，竟產生如此大案！十天！整整十天了！你們竟然不能把賊人伏法，是否賊人殺到朕的眼皮底下，朕都死了，你們還不知何人作怪？朕要你們何用？”

馮太醫心對勁足分開了大理寺。他一走，葉昕迫不及待，叮嚀道：“把趙子箴給我叫來！”

接下來幾日，趙子箴帶著一幫人，整日窩在宗卷閣裡，冇日冇夜的翻那些檀卷，可惜他們最後清算出來能用的資訊幾近冇有，鄭傑這些年，的確冇惹上甚麼官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