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無心驚夢庶女有心[第4頁/共5頁]

妍鳳聽了可不樂意了，一本端莊的道：“顧大mm這麼說就不對了。戲文是戲文，不過是看個故事，聽個熱烈，取個樂子罷了，那裡會有人當真？若說聽了這一出孫猴子大鬨天宮，莫非還真能去鬨不成？再說了，這‘遊園’一折但是梁mm點的，你如許說可不會讓人多心？”

懷珠吃了一驚，眨了眨眼，道：“冇傳聞顧家蜜斯和張家公子有過婚約呀？這又繡荷包又做鞋的，除了爺們房裡的丫環，誰會這麼勤奮。”

此時，顧淑蓉不知顧夫人正一心為她籌算著，有些心不在焉的扒拉著碟子裡的菜，偶爾昂首望著門旁立著的一架蘇繡鴛鴦炕屏發楞。

張太君笑歎：“該打，該打，我也是胡塗了，這麼大好的日子說這些做甚麼。”

妙懿無法點頭，這丫頭都被她給寵慣壞了。

張太君笑道：“但是你們提示得好，是我胡塗了，大師趁熱吃吧。”說著，接過赤金遞過來的鑲銀紫檀木筷，撿了一個片炙得酥嫩的豬肉蘸了醬汁送入口中。世人紛繁效仿，一時隻能聞聲筷子上的銀鏈簌簌作響的聲音。張延佑和張延榮夾了幾筷子菜，陪張太君飲了兩杯熱酒就回前麵去了。

張延佑道：“此次我從南邊帶了些土俗玩物返來，呆會兒給mm們送去，算是玩個新奇吧。”

妙懿隻覺哭笑不得，怎的又扯到她身上來了？乾脆乾脆裝聽不見，低頭喝茶。

妙懿腳下一頓，瞧見廊簷下掛著一籠畫眉鳥，姿勢動聽，逗弄了一會方纔遲遲入內。戲台上還是唱得熱烈，剛落了座，就聞聲妍鳳不冷不熱的說道：“……我是問顧大mm怎的去了這麼久？這邊杜麗娘早就會過柳夢梅了，也冇見mm返來看，莫非是被甚麼事給絆住腳了？”因為坐位和長輩們離得遠，且台上的武生打得正熱烈，叮叮咣咣的鑼聲鼓點響成了一片，也冇人重視到年青蜜斯們都說了些甚麼。

這話可打翻了一船的人。妍鶯以扇掩唇而笑。

妙懿見此二人相互之間暗潮湧動，正勿自好笑，冷不防被張太君點到名字，“這個是你二嬸孃家的侄女。”她忙起家朝張延佑施了個禮。張延佑自打本日一進門就重視到了她，不由含笑道：“不知這位mm如何稱呼？”妙懿少不得自報了姓名，兩人又相互見了禮。

張延佑下認識的扣問道：“顧二mm可燙著了冇有？”他本還想要疇昔瞧瞧，但見顧淑蓉雙眼正緊緊盯著本身，彷彿他隻要一動就會哭出來普通，心中一歎，身子穩了穩，畢竟是冇動。顧淑菲呆立在地上，進也不是，退也不是，一張俏臉憋得通紅。她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嫡母，真的哭了。

梁氏輕柔的勸道：“好端端的，老太太又提及悲傷事做甚麼。”說著，瞥了一眼顧夫人。

都說時勢造豪傑，她成不了豪傑，卻也明白文籍所教之事不成全信，起碼她若此時仍安坐在家中，任由叔伯安排擠息，估計後半輩子也隻能仰人鼻息鬱鬱度日了。更何況她另有弱母幼弟，更是容不得她未幾籌算。

馮氏本想著讓兒子也藉此機遇露一露臉，趁便讓張太君一道誇一誇本身的兒子，卻冇想到被梁氏搶了先。她心下一急，立即朝丫環白果使了個眼色，白果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。未幾時，二少爺張延榮也過來存候問好，張延佑一手拉了一個兄弟，三人一同跪下給張太君叩首。張家三兄弟都生得樣貌堂堂，頓時博得了合座的喝采。世人紛繁給張太君道賀說：“哥兒們將來必有大出息，老太太真是鼎鼎的好福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