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惡庶女驅逐歸家裡[第4頁/共6頁]

一時用過午餐，妍鸞過來坐了一會兒。她天生性子外向愛靜，卻偏與妙懿投緣，兩人在一處下棋說話，消磨了全部下午，直到吃晚餐的時候方一同聯袂去了張太君處。誰知僅是這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，卻在厥後引發了一場風波。

顧夫人蹙眉道：“隻要四份？”她想了想，道：“此時讓人再去買一份也來不及了，去拿一份再次一等的胭脂過來，我記得蓉姐兒那邊另有一個類似的綢袋子，你讓人取來換上。”

且不說主仆二人如何談笑，單講顧淑蓉晨起用早餐時傳聞顧淑菲已被送走，不由嘲笑道：“癡心妄圖的小賤人，本就不該汲引她的，到了親戚家反而丟我們顧家的臉麵，此後她再也甭想走出顧家大門一步了。”

一口氣說完，她輕喘了一下，持續道：“我夜裡冇睡好，早上起得早了些，正都雅見劈麵有幾個丫環拎著大小承擔出門。顧二蜜斯眼睛通紅的在前麵走，另有個多嘴的老婆子跟著她嘀嘀咕咕的唸叨著甚麼。顧二蜜斯瞥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，許是感覺丟臉，淚珠子劈裡啪啦直往下掉，又趕快擦了，好不成憐模樣。更可愛的是那老婆子瞥見了我，趕快將幃帽上的輕紗拉下來罩上顧二蜜斯的臉，連拉帶扯的揪著人就往外走，嘴裡還罵罵咧咧個不斷。那顧二蜜斯好歹也是個官家蜜斯，竟然被這般揉搓，的確像是個要被仆人家賣了的丫頭，哪有一點麵子可言。”

顧夫人搖了點頭，並冇有斥責的意義，道：“她到底是官家蜜斯出身，不成過於驕易，少不得費心對付一下。一會兒就由你親身送去，探一探她的口風，看她究竟知不曉得菲丫頭的事，又曉得了多少。”

懷珠這才逐步深思過味來，俄然站了起來，道：“那位顧二蜜斯是在看到我以後才哭的……莫非……她是用心讓我瞥見，好讓我將看到的都鼓吹出去？”

妙懿氣定神閒的道：“那現在去跪好了。”

懷珠一本端莊的講道：“昨晚蜜斯睡下以後，我俄然想起另有一件正在晾曬的衣服忘在姑太太那邊冇拿來，怕被人胡亂收走了，就歸去拿了一趟。返來的時候因為不熟諳路，我走錯了方向，往顧蜜斯住的那邊去了，剛好聞聲她們姐妹倆在屋裡頭吵架，因開著窗戶，我還瞥見顧大蜜斯脫手打顧二蜜斯巴掌呢。”說著，她揚起手掌比劃了一下。

妙懿站起家走到妝台邊坐下，一本端莊的道：“打就免了吧，可這罰就避不開了。”

妙懿緩緩翻開被子，雙腳蹬上軟根柢芍藥紋緞鞋，道：“反正我們也就是見麵打個號召的情分，少打仗便是了。”

“但是佑哥哥，他，他會如何想我。”一提起張延佑，顧淑蓉隻感覺把抓柔腸，一顆心都快揉碎了。想起明天的禮遇，她眼圈一紅，幾乎掉下淚來：“若他覺得我是個霸道不容人的，恐怕……恐怕他此後更不會理我了。”

顧夫人緩緩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早上去陪老太太用飯，她確切是去得遲了些。也罷，非論她知不知情，諒她也不敢隨便傳甚麼閒話。畢竟是個外人，又是客，若她裝傻，那就是內心稀有，不該說的不會說。若真不知情那就更好了，倒是我想多了。”

常嬤嬤悄悄比了個“三”的手勢，道：“如果她暗裡裡奉告了那一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