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流淚[第2頁/共2頁]
此人實在有些欺人太過。
沈於幽脊背挺直,非常自大,說:“恰是,殺人家女兒,還想好好活著?真當好笑。”
季清看著渾身是傷的程昱,眼眸通紅。她剛從那磨人的疼痛中擺脫,還未緩過神來,就碰到這事,如何能沉著。
苦淵不能動用靈力,用哪來的靈氣!
“輕點!師妹,這是肉做的不是鐵做的。”程昱咬牙道。
對於需求用彆人痛苦,來彰顯本身之人,季清是鄙夷的。不睬不睬便是最好的挑選,不然非得胡攪蠻纏一陣。小鬼難纏,說的就是這般。
所過之處皆是一陣分裂,而後又披收回溫潤的藍光,修複著破壞的經脈。一遍遍粉碎,一遍遍重生。季清正在脫胎換骨。
季清便是在沈於幽的聲音中醒來的。
“啊!”季清忍不住叫出聲。
但是程昱想岔了,這不是靈力,而是苦淵堆積千萬年的寒氣。
“你如何了,撐得住嗎?”
沈於幽粗糙的雙手,撫摩著季清脖子上暴露的皮膚。
沈於幽大笑,渾濁的眼睛,瞪視雙目通紅的程昱。他竟冇有回話,轉而對上季清。
苦淵何種虎狼之地,季清深有體味。她與程昱兩人皆是冇有涓滴靈力,又有沈於幽在外虎視眈眈。怎能不防?
“小賤人。”沈於幽喝道:“爺最喜好的就是你們這些天之寵兒,弄起來定是利落。”
“媽的。”男人啐了一口痰。
那一雙手扯破她的衣服。那一張嘴吻上她的勃頸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季清冷哼,閉眼不言。麵對這般人,她冇有涓滴說話的興趣。常日見到這類人怕是連好神采都不會給他。
男人們大笑:“沈哥,彆弄死了,可得給哥們玩玩。”
“師兄莫要猖獗。”
季清哪能迴應程昱,她現在甚麼都聽不到,天下裡彷彿除了痛便是痛。
一樣的囚室,一樣的毫無靈力,程昱實在不知自清到底是如何了。
現在她看不到的丹田內,自出世起就跟從她的藍色光芒,愈發明亮。那藍色光芒騰躍著,出了丹田,遊走於季清的每條經脈和骨骼中。
季清聽著氣急,茶青色的眼眸,有著滔天肝火和深藏的驚駭。她拳頭緊握,鋒利指甲劃破皮膚,鮮血落在灰色的地盤上。
季清雙目通紅,拳頭緊握。一旁的程昱也不斷掙紮,嘴上說個不斷罵人的話。
那瀕死前抓住浮木般的力量,直直落在程昱的手臂上,痛得他連酷寒都忘懷了。
“不能!不能!”
沈於幽氣急,神采陰沉,聲音有些廢弛:“硬骨頭都是硬骨頭!且看你們能忍到何時!”
“小美人,這是醒了呀,昨晚睡得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