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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完整首曲子,顏姝半晌纔回過神,不由問了句,“為何最後哀痛都消逝了呢?”
溫羨冇有領顏姝進屋,隻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,便與她道:“颳風了,我送你歸去。”
說是獵奇而非擔憂,主如果某丫環過分淡定。
小小的烏篷船,顏姝與溫羨並肩而坐,同賞湖色瀲灩,倏爾顏姝的目光落在身邊人腰間繫著的玉笛,記起他曾說的那首名為《念》的曲子,猶疑半晌,還是忍不住咬了咬唇,輕聲問起曲子的來源。
聽顏姝再一次問及那首曲子,溫羨眸光微閃,解下玉笛握在手裡,指尖悄悄劃過笛身精美的刻紋,他嘴角笑意淡了些,半晌才緩緩開口道:“若問這曲子真正的出處,說來也算是奇談。”鳳目幽深,他的目光落在顏姝瑩白的小臉上,見她一臉怔色,才勾了唇含笑,持續道,“疇前我曾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夢,夢裡隻要一個小女人和一個少年。少年被奸人讒諂,小女人偶然救了他一命,少年為了酬謝拯救之恩,讓人公開裡關照小女人,偶爾讓派出去的人說一說小女人的近況,垂垂地少年曉得了很多關於小女人的事情,曉得她身子不好與苦藥汁為伴,曉得她喜讀紀行,渴盼能夠分開深宅去看看湖光山色……孤傲的少年漸漸地對小女人上了心,可當少年在外雲遊時,部下的人卻傳來了小女人訂婚出嫁的動靜。少年星夜馳擯除歸去,看到的不是小女人出嫁的十裡紅妝,而是獵獵白幡和三尺素棺……少年厥後位至高官,獲咎權貴,放逐邊地,半道投江他殺,遺物隻要一本泛黃的詩集,詩集裡的簪花小字註解恰是出自那小女人的手筆……阿誰夢我反幾次複做過幾次,醒來後總覺悵惘,便將夢裡故事譜作一曲。”
“過來。”
“公子常來此處?”
烏篷船船身又悄悄一晃,複又沿著本來的路往杏林小院的方向而去,而在方纔停船的不遠處,一艘富麗的遊船上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鮮豔少女沉著一張俏臉,看一眼烏篷船,又看一眼湖岸不遠處那抹纖細身影,掌心緊握,輕咬牙關,問身邊服侍的丫環:“蘭信,阿誰女子是誰?”
顏妙俄然停下腳步,看著麵前嬉皮笑容的年青男人,俏臉冇了一貫的笑容,隻冷冰冰的,“你真要賠?”
她是曉得自家四妹身邊的這個丫頭的,話多,黏人,平常都是寸步不離守著主子的,明天這反應如何看都像有貓膩。顏嫣想著,眯了眯眼,雙手負到身後,哼聲道:“好你個翠喜,把主子跟丟了就要了利用於我?”
顏嫣晃了一動手裡的竹編蜻蜓,盯著心虛的顏姝,正籌辦開口詰問,就聞聲一陣爭鬨聲由遠及近。
翠喜的手裡還拿著蕙草,見問,不好道出自家女人是叫將來的姑爺給拐走了,隻得支支吾吾起來,“女人她說想一人逛逛,就,就叫奴婢在這兒等著呢。”
“本來她就是顏姝麼?”黎沐陽冷哼了一聲,拂袖轉回船艙去了。
不比顏家在鵲山腳下的彆院寬廣,麵前這座院子隻要簡簡樸單的兩間竹屋和一個搭棚小廚房,院牆隻用籬笆樁圍了起來,看上去似普通農舍,確有幾分返璞歸真的意味。
男人覺得她改了情意,頓時笑容放大,“嘩”地一下翻開摺扇,挑眉道:“天然。”
如翠喜普通,顏姝也有些心虛,彆開目光,才輕聲道:“就是到處逛逛,瞧著那廂花開恰好,才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