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聞音[第3頁/共3頁]

院外有小僮候著，見著他們兩人出來，見禮說道：“館主雅慕公子才藝，決意將第四場舞樂推送到會賓樓去，一來聘請世子、使臣共賞，二來恭迎公子斧正。”

冷雙成看著夜色裡的秋葉，他的眼眸敞亮如水，未曾蒙塵過。她不再對峙，照實說了：“冷雙成。”

秋葉聽得冷雙成自述出身後，就派人完整查探了一番，據官府庫架房的文冊記錄，兩百年前，確有一名冷布賢的尚書右丞去官歸隱，膝下有一女，未記名諱。再查杏林史載，梅花神針第二任掌門梅落英隱居落英閣，厥先人間代從文修樂，禮尚高雅之風，鮮少在官方走動。

她深深閉眼，呢喃一歎：“多謝。”

冷雙成一聽樂聲，身形就如凝注了普通，一動不動，隻要掌心的玉璧拂散源源不竭的光輝。

秋葉俄然回身就走，冷雙成跟在後，溫聲說道：“公子賜賚的這個名字，我但是非常歡樂的，就喚我月朔罷了。”

奏完楚樂的樂工們微微點頭，看向第二個隔間裡，內裡的樂工隨之吹奏出一支空靈的曲子。冷雙成答道：“齊地《清風散》。”

冷雙成止步：“公子有何見教？”

秋葉很能推斷她的設法，頓步回身看向她：“作為回報，我隻需曉得你的名字。”

麵前雖有布巾矇眼，冷雙成也能感遭到長遠的清越之氣劈麵而來，像極了兒時的影象。

一曲結束，冷雙成已躬伏在氈席上，仿似正接受著錐心之痛，嘴裡寂然發不出聲音。懷中滲落的玉光，照著她的臉龐，隻向外透出一點慘紅色。

冷雙成取下遮眼布，在一地的雅音裡回身拜彆，比她更快的，另有一道微溫的身影，紫袍光芒熹微，正負手走進門來。

兩首曲目疇昔，她答得不差分毫，文華修為使得樂工們動容。不是他們托大本身的技藝，而是這兩支曲子傳聞是館主從失傳的古籍中尋訪到的，平常人決計不能有幸聆聽到。

小僮分開後，會賓樓高低燈火齊明，綿長金鐘敲擊之音層層回傳，浩繁的美人、侍從如同走馬燈一樣忙活了起來。

冷雙成恭敬叩首一記，抬開端來，啞聲說道：“天籟反響，入耳難忘，鄙人謙虛，願再聆聽一次，以辨析此中真意。”

隨後古樂奏起，聲音沉渾深遠，經常傳來編鐘與笙簫的合鳴。二者相和，如同金玉交輝，到了序幕，突又上揚，直送凝重覆信到天籟。

“《慨歌》。”

她為了再聽一次父親的編曲，不吝假托未聽明之由，向樂工們叩首請奏。

首坐回道：“公子耳聰目明，學得才高藝絕，我等恭送公子進入第四樓。”他伸手拉動繩結，竹簾後的珠光隨即被諱飾，閣子表裡降下一片暗中，悄悄的箏曲滑落上天，似峽穀流溪，潺湲有聲。

他敏捷搜尋木迦南的下落，意欲先發製人。幾今後，哨羽回報，木迦南淪陷在北方遼軍轄地裡，不知存亡。

冷雙成利索回道：“月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