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遊鬥[第2頁/共3頁]
秋葉抿嘴提一口氣,右手遲緩探入眠衣內衣袋,當真拈出一副石青色錦緞束布,外身用絲絛紮得緊緊的,有一朵白蘭裝點在束口上,仿似內裡包了甚麼緊急的東西一樣。
她黑著臉閉嘴不答話,也不看他。
衣櫥裡擺放著各式衣裳、中單、綬帶、冠飾,井然有序,撤除銅鏡、香筒、紗罩、燈柱,廳閣內彆無他物。
他再有行動,她將是萬劫不複。
冷雙成看著秋葉的臉,與他顏麵相接不過一尺間隔。如果直視他的眼睛,會被視作為大不敬,她乾脆閉上雙眼,抿嘴不答。
冷雙成泅出一大口血後,才得以順暢呼吸。她閉眼舉袖擦拭了嘴邊血跡,在沉寂中俄然開口:“公子。”
“說重點。”秋葉遵還是日脾氣,又待伸手去獎懲人。手指堪堪搭上她微微跳動的脖頸血脈,他驀地復甦過來,將冷意生生禁止住。
穩妥起見,她朝垂幔後退去,微微行了一禮:“公子早些安息,深夜叨擾,實屬無法。”
隻是此次的得勝,就不見得如何光彩了。
他立即伸手拂向她腰間的穴位,節製她下半身,可她已有行動。
冷雙成在袖中摸索,抽出包紮傷手後所餘的布條,說道:“持續三晚我不得歇息,因而走進寢居給公子添置安神香,逐次減輕分量,按理說不會讓公子發覺,從而能在今晚一舉成事。但是公子並未中我道行,還能提早閉氣待我走近,這份功力,已是讓我自愧不如。”
冷雙成微怏走出司衣間,側頭看了一眼,秋葉閒適坐在床邊,彷彿冇有分開過。隔著垂紗,她瞥見他凝著一張臉,眼中有光,一閃即逝,快得讓她不能必定,那是否就是笑意。
“我怕平常晚香迷不倒公子,特地在另一個香爐裡增加了毒料,分量足以麻痹公子的身材。”冷雙成向後滑步,離得秋葉更遠,便用雙手聚力,固結出一層霜紅色的氣霧在掌心。她托著寒毒氣霧,閃現給他看,用以證明她所說的話不假。“此毒霸道,無藥可解,倘若公子坐著不動,等氣味散儘了,天然可無事。”
秋葉用雪毯裹住冷雙成滿身,見她仍在皺眉掙紮,乾脆將她兩手互縛住,再用繩結捆綁了起來。他提著她,像是提著一道布人傀儡,不吃力地走向裡間,嘭的一聲丟到床上。
“不急。”
秋葉的手指雖未切近她的肌膚,可一點冰冷的氣味順勢而下,從臉側、下巴到胸口,每一寸肌膚都在提心吊膽地感受著。
被他兩番用力抵住了咽喉,冷雙成的氣味堵在胸腔裡,翻滾個不斷。她艱钜運氣,催動血脈中躲藏的寒毒也湧向了四肢,啞聲回道:“像我如許無能駑鈍之人,公子留著冇用,不如脫手殺了吧。”
秋葉按捺不住,伸手掐住她的脖子,將她摁在了枕頭上。“你從未幾話,說這麼多,是想做甚麼?”
秋葉冷酷看著冷雙成:“以後呢?能逃出我的手掌心?”
提她進葉府,非她本意;世上無外物能管束住她,令她完整臣服於他,這也是讓他費心的事情。
冷雙成將雙手在床麵上一按,似一尾滑水的魚,刹時衝向了帳幔頂端。秋葉的手指如影隨形趕到,刺向了她的腳踝,她使出“雨燕投林”一招,一口氣翻出了床閣,悄悄飄落在空中。還未站穩,她就說道:“彆動,公子,先運口氣嚐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