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格林被抓了![第1頁/共9頁]
第二天上午,我們又來到特警軍隊圍牆外,確認藏獒已拴好,才謹慎地靠近狼。狼衝我們友愛地搖著尾巴,鼻頭微微聳動。我摸摸他的頭,剛把奶糖和肉塊取出來,本來溫馴的狼俄然人立起來,獠牙畢露,一雙前爪劈臉蓋臉朝我抓來!亦風“哎呀”驚叫一聲,敏捷把我拉開。“呼”的風聲疇昔,狼爪從我臉前揮下,一爪子就把我手裡的肉打落。狼猛撲上來搶肉,“嘩啦”一聲,鐵鏈繃緊,狼眼看著肉掉在了地上。
天剛亮,我們就把車開到離特警軍隊圍牆比來的路邊,兩隻藏獒還在,格林卻不見了,隻要一截鐵鏈拖在牆根前的雪地上。我們的心涼了半截,莫非昨夜轟動了內裡的人,這麼快就把格林弄走了?
下車步行一個多小時,兩人一向沉默無語,剛翻過狼山前的小山包,亦風就驚呼起來。我昂首一看―山腰上一個小斑點,那不是我們曾經住過的鬥室子嗎?但是一年前我們返來那次,清楚瞥見小屋已經被強風掀垮,我倆還在廢墟邊傷感了好久,這會兒如何……我摘下墨鏡細看,白雪中那鬥室子竟然像一個夢境一樣仍然立在山腰上,彷彿它一向就在那邊等候著遲歸的仆人。
格林小時候的照片、我們在一起的影象、留著牙痕的電視遙控板、踩著小爪印的畫……我收藏著每一件我所能記著的東西,彷彿隻要如許纔不會被時候帶走。
“格林!格林!”我們搖下車窗喊了幾聲,冇動靜。
走在狼渡灘中,我們曾經和格林一起餬口過的處所,到處灑滿了回想。
我腦袋裡一陣轟鳴,有那麼一刹時底子看不清螢幕上的字。格林從小被人扶養長大,他對人冇甚麼戒心,自從我們將他放歸草原今後,我日夜懸心他會被人抓住,冇想到悠長以來的惡夢畢竟成真了。我心急火燎地叫上亦風,立即開車趕回若爾蓋!
當頭冷水……是啊,小屋已經有了新仆人,我們隻是過客。我失落地放下牛糞筐,麵前的小屋既親熱又陌生,透著幾分物是人非的淒清……
我逐字咀嚼網友的留言,不對味兒:“法律部分必定不會賣野活潑物……網友是不是說錯了?這到底是甚麼環境?”
亦風沉聲道:“格林還在就行,先彆轟動軍隊內裡的人,我們天亮再來。”
趕到若爾蓋草原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,我們摸黑找到了讀者所說的特警軍隊,下車繞著軍隊鐵雕欄圍牆搜尋,在離軍隊大門不遠處的牆根兒下,公然發明瞭被拴的狼。
“嗯,草原上冇有報紙,也找不到木屑之類的東西,以是牧民多數都用汽油來引火。”澤仁笑道,“不過這裡汽油也不好找,就這一小瓶還是托乾係弄來的。”他用洋火撲滅沾著汽油的乾牛糞,放入爐膛中,蓋上爐蓋,拉開風門,爐火瞬息間就燒旺了。
我踉蹌退後,伸手摸臉,有點熱辣辣的,還好冇抓破,兩人驚魂難定。
“都如許。”我咯咯笑,“下次來草原,我給你們帶幾個頭燈,就是戴在頭上的電筒,你們早晨出門就不怕黑了。”
澤仁“哦”了一聲,如有所思:“出門回家都要如許嗎?”
直到“食祭”停止結束,他才嚼著肉塊艱钜地往緊勒項圈的喉嚨裡吞。看著狼喉嚨裡肉塊的鼓包擠過皮項圈,我和亦風也不由自主地咬牙梗著脖子,彷彿能幫他嚼幫他咽。吞完肉,狼又把散落一地的奶糖也找來吃得乾清乾淨,這才湊過來用爪子搭在我的膝蓋上,委曲地舔著我們的手。我蹲下時,他又用濕鼻子嗅嗅我臉頰上差點被他抓傷的處所。我和他碰了碰鼻子,狼見了肉本該如此,如何會怪你呢。亦風托起狼爪,那本應鋒利的爪尖已經在水泥地上磨禿了。狼啊,再忍一忍,我們等會兒就找人放你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