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告訴朕,你到底在怕什麼?[第2頁/共2頁]
當年先皇獨寵儷妃,念及儷妃無所出,宣稱皇後生下雙胞胎已是氣血兩虧,不能再操心扶養兩位皇子,便將尚未滿月的大皇子過繼給了儷妃。
“這偌大的皇宮,哀家哪兒不能去,聽到這兒熱烈,顛末偏殿便過來瞧瞧。”
她抬手抹去眼下的淚,強撐著站直身子,嘴唇微微顫抖。
“自古以來隻要奸邪殘暴之人纔會讓人驚駭,太後不是,我天然不怕,皇上覺得呢?”
轉而看向一旁的李稷,嚴厲著臉問道。
李稷內心莫名被甚麼東西紮了一下,他想聽她說話,但不想聽這些話。
裕王難堪地笑了笑,他倒是先把步霽扶了起來。
裕王俄然起家,與天子對視一眼,兩人像是早有預感。
“曉得你的心是向著母後的,救人的事就算了,母後不會見怪你的。”
李稷盯著她指尖未乾的淚漬,清冷的神采早已不複存在,眼角深藏的鋒芒悄悄展露。
她眼底藏著如李稷普通的鋒芒,知子莫如母,就算從未扶養過天子,她跟天子也是骨肉相連的嫡親。
太後掃一眼步霽,眼神鋒利,拖長尾音反覆了一句裕王的話。
畢竟是不幸裕王在外多年刻苦受累,便不再揪著一個“皇嫂”的稱呼大做文章了。
裕王俄然端莊了起來,裹了裹身上的衣袍,說道。
他冇有冷嘲熱諷,更冇有抱臂旁觀,而是微微低下頭,瞳色的高濃度的黑,帶有侵犯性的目光窮究著她臉上統統纖細的神采。
彷彿隻要她點點頭,李稷就能大手一揮,讓統統她感遭到害怕的人和事都消逝。
三個孩子裡隻要裕兒像她,心善,卻不測救了不該救的人。
“官方的百姓都是這般稱呼的,不管妻妾都一併稱為嫂嫂。”
“母後,您如何來了?”
她刀人的心,太果斷了。
現在李稷必定感覺她剛纔的反應太誇大了,有用心跟太後為敵的懷疑。
步霽欲要抓住李稷的衣袖,卻撲了空,她有一種極其哀痛和祈求的目光看著李稷。
步霽繞過李稷,走到太後身前行膜拜之禮。
直到十八年後,儷妃薨,太子李稷回到皇後名下,次月離京領旨禦駕親征定西。
她不會健忘,那日在慈寧宮大殿內,太後是如何逼迫她喝毒酒的。
“步霽,奉告朕,你到底在怕甚麼?”
裕王懸著的心終究落下了,還好他演得像,不然讓母後看破了,他跟皇兄都得費事。
“天子神采如何這麼差,是嫌哀家擾了你跟步氏的郎情妾意了?”
太後笑笑,拉過他的手,拍了拍說道。
她不過就是順嘴提了一句步霽,天子就如此操之過急地帶著她分開,恐怕她被甚麼人找費事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