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將離入夢[第2頁/共2頁]
步霽坐到打扮台前,自行拆下髮髻上的簪子和珠花,黎兒拿起木梳,站在身後給她梳頭。
“您不是去報答拯救之恩的嗎?”
“主兒,主兒,你睡了嗎?”
她之前但是能徒手扛起死屍高低樓跑的女人,殯葬館裡忙起來,誰都幫不上誰。
“我跑這麼快就是怕人瞥見了。”
“那人送畫給您的時候,還寫了一封信,說是......當作定情信物。”
“主兒,你跑這麼快做甚麼,外頭也冇有野獸,今兒皇上也冇翻牌子。”
一名穿戴素色錦袍的男人朝著她走疇昔,步霽如何也看不清那人長相。
但是也不知是不是樹枝上的鳥雀驚了人,步霽竟做起夢來。
“黎兒,我記不太清了,那幅畫是如何來的,你跟我說說。”
步霽歎一口氣,環顧屋子裡的安排,反問道。
夢境裡,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戴著麵紗站在湖邊。
“主兒,你在喊誰啊。”
說多了都是淚。
是惡夢嗎?不像,卻又讓人脊背發冷。
步霽捧一杯茶遞到她嘴邊,喂她喝下,又輕拍她的後背給她順了順氣。
黎兒頭一回兒傳聞落水會腦筋進水,但冇思疑,蜜斯這麼說必定有這麼說的事理。
她的心好痛,如同掉進萬丈深淵般絕望,被架在火上烤,被扔在冰窖裡凍住,不管是精力還是精神都冇有支撐點。
“我也不清楚那人是誰,隻是蜜斯跟他有手劄來往。”
她深呼一口氣,等了又等也冇聽到步霽說話,靠近輕聲喊道。
還是冇有聲音答覆她。
步霽從夢中驚醒,身上早已大汗淋漓,褻衣儘濕,瞪大眼睛望著床幔上的刺繡。
不過,腦筋進水的話......過幾日應當就自行流出來了吧,比如順著耳朵。
這也是為甚麼她心甘甘心待在這裡的啟事,來到這,固然每月的“人為”少了些,卻也算是混上了體例,穩穩鐺鐺還不辛苦,比疇前的日子強太多了。
“那我先跑了。”
“您如何不記得了?”
步霽的呼吸非常安穩,胸脯起起伏伏,側躺在床邊,已經睡得很沉了,也不曉得聽冇聽到黎兒“重點”的話。
黎兒揉了揉眼睛,爬起來看她,呢喃著問道。
步霽緊閉雙眼,又困得不可,打斷她的話。
芍藥花,古稱將離。
蜜斯疇前在府裡的時候,一驚駭就找她一同入眠,是很平常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