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2章 白髮黑髮[第1頁/共2頁]
蕭翊風冇有過量逗留,行動倉促分開。
他雙眸幽深,目光沉沉,“院長覺得,當時的鎮北大將和數年前的鎮北將軍沈聿,是不是同一種人?”
唐度生卻不依不饒,“予兒走了多久了?”
“非也非也。”唐度生搖點頭,打趣道,“當時我祖父的好幾代祖父都還冇出世呢,我能體味甚麼,史乘由人編輯,孰真孰假,先人如何辯白?”
唐度生站起來相送,走到門邊,他驀地開口問道:“世子,世子夫人這幾日怎的冇來書院,是身材抱恙了還是有事擔擱了?”
老黃紅了眼睛,不忍心道:“大少爺走了十一年了。”
唐玄知攜老婆回京探親,也不曉得現在到了那邊,他成日盼著能有來信,成果到明天還是一場空。
回到冀州冇多久,便傳來沈聿被抄家的動靜,兒子唐予州也在同年歸天。
他起家施禮,“長輩叨擾了,長輩告彆。”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語氣是漫不經心的,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諷刺誰。
蕭翊風眸子微凜,“若非我父親發明及時,現在的大豐就是成祖期間的大豐。”
蕭翊風直言不諱:“成祖年間,蠻夷南下,邊關垂危,月餘以內數萬蠻夷雄師入關,一起殺到天雲河邊,大豐半壁江山都落到敵寇手中,成祖力挽狂瀾,親征殺歸去,將蠻夷擊退千裡,重振我大豐雄威。但是史乘上卻說,這場大難禍首禍首,是當時幽州鎮北大將與蠻夷勾搭才讓北境血洗千裡,讓大豐墮入風雨飄搖。”
他微微眯起雙目,“未免過於偶合?還是說他與沈聿立下了同生共死的誓約?”
蕭翊風右手食指在坐椅扶手上輕叩,“不知沈聿的那封叛敵手劄,還在不在大理寺。”
唐度生問道:“大豐自建朝以來,已有百年汗青,曆任天子在位期間,都會有一些載入史冊的大事,不知世子說的,是哪一件事?”
蕭翊風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波瀾,隻得臨時作罷。
管事老黃已經跟了唐度生很多年,唐予州和唐玄知,都是他看著長大的。
老黃曉得院長這是想起了悲傷事,為他蓋好被子,“臨時歇一歇吧,院長。”
“哦?”蕭翊風眉頭微挑,“何故見得?莫非唐院長對那人的體味,比史乘上記錄的還要清楚?”
唐玄知尚且年幼,他是唐玄知最後的依托,是唐予州留給他最後的親人,是以隻能忍痛將本身監禁在冀州,再未回京。
至此唐度生便回冀州。
他最不肯意回想的便是這段舊事。
“沈聿多傻啊。”唐度生笑道,“那封與匈奴人勾搭的信也不藏好一點,被靖安侯發明,他不滅門,誰滅門?”
唐度生被扶到屋裡躺下,他木訥地盯著床帳,雙手交握在一起,喃喃道:“老黃,予兒走了多久了?”
一老一少對坐,皆是各懷心機。
蕭翊風眉心微攏,“唐院長此話是何意?”
唐度生曾是太傅並不假,並且是天子親身聘請。
唐予州伉儷乃至還冇到都城,便死在了去京的路上,墜入河中,骸骨無蹤。
他說的話實在是模棱兩可,蕭翊風又問:“若我記得冇錯,當時院長在都城給年幼的太子當太傅吧?院長對沈聿叛出一事該當是比較體味纔對。”
誰知這一去,便再也冇返來。
唐予州的老婆也決定一同前去,多一小我,多一些體例。
“世子多慮了。”唐度生倚在椅背上,長歎一聲,“因著此事乾係嚴峻,皇上忙著措置朝政,與百官相商該如何措置沈聿,老夫就隻是個教書的,成日與太子待在東宮裡,能曉得些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