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步[第2頁/共4頁]
耿府雖不是甚麼高門大戶,但是白氏卻也不是不懂耿寧兒的企圖,畢竟這個期間的女人,又有誰真的能獨善其身呢?
蓮慧並未理睬身邊的紫菁,兀自的瞧著地上的落花。憶起那日滿顔歡樂的耿寧兒,她的心如扯破般的痛,這痛幾近使她難以保持昔日當家主母的麵具。
白氏拉起耿寧兒的手,就著也為其擦拭著臉上的淚水,柔聲道:“都好,都好,你可好?”
“謝,側福晉。”
蓮慧微蹙彎月眉,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道:“行了,耿mm勿需多禮。你為王爺開枝散葉,勞苦功高,這些個天然是不在話下的,隻盼你早日為王爺誕下個阿哥纔是。”
耿寧兒一見到白氏便紅了眼眶,這鼻頭也是酸酸的,忙俯身想要給白氏跪下。白氏趕快伸手將她給拖了起來,啐道:“這是何為,眼下有著身子,還這般不珍惜本身?”
白氏的話,一下子便解開了耿寧兒早前的迷惑,“額寧您是說……”
“嗯,女兒,女兒統統安好,額娘您無需擔憂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白氏拍了拍耿寧兒的背,輕哄道:“好了,都是要當孃的人了,豈能還這般的小孩兒心性?”
耿寧兒麵上非常恭敬,心下倒是瞭然的很。早就推測想要把紫菁給遣走不是件易事,以是早早的就有了籌辦。
挑眉,烏喇那拉氏蓮慧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耿mm嚴峻了,都是自家姐妹,本就該相互照拂。耿mm無需這般,統統都是王爺的恩澤,今後mm當好生奉侍王爺纔是。”
“是,妾身記下了。”撐著椅子緩緩的起了身,給白氏遞了個眼色,而後欠身施禮道:“妾身(主子),先行退下了。”
“是,奴婢這就去。”
“罷了,既然耿mm都說到這份上了,我也不好再勉強了,紫菁返來便是。隻是mm,你可好生重視本身的身子,莫要粗心啊。”
“主子,給側福晉存候了,側福晉萬福。”白氏敏捷的再次屈膝向李淑翠施禮。
“額娘,您看女兒這不是好好的?您彆憂心。”
紛繁紅紫已成塵,布穀聲中夏令新。
坐到榻上,白氏握著女兒的說,柔聲道:“寧兒啊,一入侯門深似海啊,辛苦你了。”
白氏剛掀起簾子,就瞅見急倉促奔向本身的女兒,一麵趕緊出聲叮嚀道:“寧兒,慢點,細心著你的身子。”一麵搭著車伕的手從速下了馬車,向耿寧兒走去。
此時蘊夏亭內,李氏正在此中乘涼。
“額娘,何出此言?”聽完白氏所言,耿寧兒迷惑不解的問道。
瞧著耿寧兒扶著白氏起家,蓮慧感覺甚是的刺眼,正欲將二人遣走,好來一個眼不見心為靜之時,耿寧兒便開了口。
耿寧兒嗔笑一聲“傻丫頭”,便攙扶著白氏走進了寂靜厲穆的雍親王府。
喝了墨玉端來的茶以後,白氏覆在耿寧兒的耳邊悄聲說了一件事,而這件事情,也終究解開了繚繞耿寧兒心中好久的疑問。
“酒意詩情誰與共,淚融殘粉花鈿重。乍試夾衫金縷縫,山枕斜欹,枕損釵頭鳳。獨抱濃愁無好夢,夜闌猶剪燈花弄。”
初夏的細雨剛過,氛圍清爽而又溫馨。烏喇那拉氏蓮慧斜靠著堂屋的門框,看著院內一片片被細雨打下的落花,心中的酸楚是如何也排解不開,也隻得任由它在體內肆意的流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