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.第五十二章[第1頁/共3頁]

張少陵道：“是。”

青雲主峰上長年積雪，熔化的雪水會聚在一處，順著山路流淌而下，會聚成環抱著青雲山的玉盤溪。這裡是師父、師叔及師伯的清修之所，撤除大弟子葉灼光，再冇有其他弟子來過。

“冇有。”柳雲鶴笑道，“隻是它的孵化有些費事。本來鳳凰蛋是由雌鳳在梧桐樹上孵化，可它現在離了雌鳳，為師也冇有實足的掌控能孵化它。”

張少陵道：“師父請講。”

夏無胤垂下視線，神采暗淡：他也感覺，剛纔那一刻的張少陵就像是要交代後事一樣, 彷彿他正麵對著甚麼龐大的傷害, 此一去就再也不會返來。

柳雲鶴表示張少陵坐下，微微蹙起眉：“少陵，你外放修行去了赤安林？”

“你既然撿到了它，便是你們有緣。”柳雲鶴把蛋放回到張少陵手裡，“一會兒事情措置完了，你留下，為師有事交代給你。”

張少陵在青竹閣門口愣住腳步, 轉頭看了一眼毛毛躁躁的魏玨。他微微蹙起眉, 淡聲說道：“魏師弟。”

鳳荀安坐在蛋殼裡悄悄聽著。宿世他接掌玄霄派時，柳雲鶴已經故去，是以無緣交友。但……柳雲鶴是因何故去的，他卻半點印象也冇有了。

柳雲鶴解下腰間的玉簫：“此物臨時借你，用以呼喚大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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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少陵微微一怔：“是。”

張少陵微微皺眉：“它有甚麼不當嗎？”

葉灼光低著頭，眼裡劃過一絲非常的光芒。蘭馥低低抽泣著，用狠厲悔恨的眼神瞥了一眼張少陵。張少陵冇有說話，但眼睛亮了幾分，透出一抹淡淡的欣喜。

柳雲鶴長歎一聲：“灼光和蘭馥這兩個孩子……”他神采陰晴不定，思考了半晌：“這件事你受委曲了，為師會措置此事。不過……你表示得不錯。”

魏玨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蹦三尺高：“誰說我怕了！我隻是……”

嗯……死仇家貌似真的冇有那麼討厭了。實在……他也未曾真正討厭過他。

魏玨立即蔫了, 閉上了嘴。

柳雲鶴又看他半晌，方纔挪開目光，落在蘭馥身上：“命你前來幫手灼光，是為師錯了。”

臨風崖三麵都是絕壁峭壁，山路極其峻峭險要，偏僻難行，就算是青雲派弟子都很少有人去。現在已經是十月，很快進入十一月便會下雪，那邊的前提更是刻薄艱苦。但是柳雲鶴既然發了話，蘭馥也不敢不從，滿心的不甘化作一聲低低的哭泣，隻能低下頭去。

葉灼光停了一停：“師父說，張師弟資質聰慧，然射中有大劫，要弟子多加照顧。”

葉灼光敏捷低頭：“忌同門相殘。”

鳳荀悄悄蹙起眉：臘月月朔是甚麼日子，他總模糊約約感覺熟諳，一時半刻卻又想不起來。葉灼光與蘭馥向門外走去，臨出門之前，葉灼光轉頭淡淡看了張少陵一眼，蘭馥則投給張少陵一個極狠辣的眼神，隨背麵也不回地分開了。

“起來吧。”柳雲鶴將他扶起，高低打量他一番：“都籌辦好了？”

張少陵來到斷風崖上。山風凜冽，將他青色的衣袍吹得臨風飛舞，彷彿一道青色的流雲。他俊美無儔的眉眼沐浴在朝霞當中，晨光順著他的側影流淌而下，如同一幅筆法雄渾的適意畫。

“這是一顆鳳凰蛋。”柳雲鶴笑道，“鳳凰本就是極其罕見的神獸，最後一次有人見過鳳凰，是在數百年前的蓬萊島上……冇想到，為師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親目睹到一顆鳳凰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