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4 欺壓[第2頁/共3頁]
父親暮年做過禦史,但也去官回籍多年,闊彆京都權力中間,隻是一介偏居江東樂康城的閒散文人。本家長房倒是出了個三品侍郎,便是賀氏的夫君,薑芙齡的父親,可家裡和長房向來不睦,更不借對方的勢。
而這關頭之人,就是薑照本身。
“我天然記得清楚。”
“賀蓮香,你且彆對勁。”她不叫大伯母,連大太太也不叫了,直呼賀氏名姓。
薑照又道:“我不怕死,可你們,敢跟我賭嗎?”
鬼蜮伎倆,她嗤之以鼻。
程氏神采頓時漲紅,大口喘氣兩次,一時氣得說不出話。
“誰是小人,你說呢?”
她的父親薑驊,任禦史期間曾翻開揚淮府科舉舞弊大案,連累甚廣,震驚士林。去官後賦閒在家,也與南北文豪多有來往,詩文唱和,名聲遠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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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氏死死盯住薑照,細心審度。
張嘴呆了半晌,纔回味過來薑照說了甚麼。
她身材前傾,咄咄逼人,“以是說弟妹,你這個填房,有決定嫡長女婚事的底氣麼?”
“你……”賀氏臉部皮肉在顫抖,“四丫頭,你看來是完整忘了之前的話!”
而那邊賀氏已經陰沉了語氣:“四丫頭,你說誰是小人?”
思考間,中間繼母程氏已經上前兩步,開端數落賀氏:
大師後代眷說話講究含蓄,點到即止,明天程賀兩人撕下臉麵互踩,程氏天然是被逼的,可賀氏主動上門挑釁,步步逼迫,依仗的,不過是事前已經將關頭之人搞定,成竹在胸。
薑驊是硬骨頭,何懼對方仗勢欺人?一來二去,兩邊聯婚不成,反生了仇。
薑照道:“再說一遍?我可冇興趣練嘴皮子。”
“你可知那件事一旦透露,你百口……”
程氏感到不測。在她印象中,薑照向來和她隔著一層,暗裡裡尚未讚她隨和刻薄,又怎會當著外人給她長臉?
“你敢再說一遍!再說一遍!”她隻能不斷反覆。
貴門聯婚,要麼取財,要麼取勢。
薑照目光微沉。
“大太太,你不要欺人太過,撕破臉的是你。你家老爺在朝中做侍郎,三品大員,是有烈火烹油的繁華權勢,可你明天跑來講甚麼平妻,就是要與我們為敵了,我冇叫人打你出去是給你臉麵,你可彆不知珍惜!”
她的祖父,建平侯薑道梓,曾於先帝時抵抗北方顏閡汗入侵,幾千殘兵死守國門,帶重傷夜襲敵營活捉顏閡太子,是舉國百姓口口相傳的豪傑。
這時長房就冒了出來,明為調和兩邊衝突,實則想借勢攀附唐國公府,要把自家女兒嫁疇昔。
她嘴裡和程氏說話,眼睛卻高低打量薑照:“四丫頭呢?你還冇問過四丫頭的意義,就要替她拒親麼?弟妹彆怪我說話刺耳,提及來四丫頭是先弟妹留下的嫡長女,而你隻是個繼妻,俗稱‘填房’的,和嫡妻天壤之彆……”
誰知,就被唐國公府鑽了空子,俄然冒出來要讓她嫁給嫡次子。
後果結果,兩世不敢忘。
屋裡隻剩了當事三人,薑照坐到程氏身邊:“太太彆活力,您向來隨和刻薄,若和小人計算辯論,未免降了身份。”
往昔屈辱,曆曆在目。
想到這裡,薑照暗自嘲笑。長房為了達到平妻目標,所用的那些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