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5 因果[第1頁/共5頁]

老夫人也道：“那就好。積善之家不足慶，我們不能像毒婦那般，算是給你弟弟積點德，保佑他傷勢快快好起來。”

公然，很快，洪氏母子就被人從那邊找了出來。讓人不測的倒是，跟著她們一起的另有少爺薑焉。薑焉左臂上有道深深的傷口，鮮血已經滲入了夏季的棉衣，紅成一片，是被保護一起抱出去的。

“現在不是推攬任務的時候。”薑照打斷她，和薑驊說，“爹，我去摒擋那幾個刺客，從他們嘴裡掏東西出來，焉兒現在不要挪動，且睡在這裡療養一宿，你若不放心就在這裡看著吧，隻彆影響了他睡覺。”

一個閨閣少女，那裡來的對於死士的體例？

幸虧這傷口冇有中毒的跡象，不然他一個小孩子，恐怕凶多吉少。

“輕重憑貴府衡量，刻日也憑貴府決定，我就在這四周，隨叫隨到。”

北宅大蜜斯薑萱齡在藩王府做側妃，並不是最受寵的一個，那藩王也是偏居一隅的閒散宗親，但事關皇族，一點點藐小的細節都能讓事情變質。

程氏紅著眼圈道：“是必然要換的，都是我不好，常日冇教誨好她們……”

幸虧那刺客的目標不是薑焉，誤傷以後並冇有持續下毒手，薑焉趁亂滾進了密道，跌跌撞撞帶傷往前跑，就如許稀裡胡塗跑了出去。洪氏母子陰錯陽差被他落在前麵，直到出了密道也冇追上，不然還不曉得又會出甚麼事。

看來這件事能夠當作私仇來措置了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，理所當然。

四個婆子把她們母子送出了府門，扔下一個包裹，然後關門閉戶再也不睬。洪九娘撿起包裹翻開一看，裡頭都是她們母子平常的衣物，另有一疊銀票。那是當時分賬後她應得的那些，薑照一分冇動，也冇有因為此次的事扣下，讓她身無分文出府。

老夫人這半年常常抱病，五感都有些退化，薑照進屋後並冇嗅到非常氣味。薑驊和程氏倒是真逼真切聞到了，遐想半夜模糊聞聲的慘叫，各自內心都是五味雜陳。

薑老夫人夜裡睡得昏沉並不知情，直到淩晨薑驊才把動靜流露給她。白叟家惦記孫子，早早坐在紅芍軒裡陪著薑焉，等孩子醒來。薑照進院後傳聞祖母在此，先進偏廳叫人打水盥洗，清算一番纔去麵見長輩。

他彷彿不得不承認，女兒再不是需求他體貼庇護的荏強大貓兒，而是一隻蓄勢已久的猛虎，挾風下山，勢不成擋。

薑照領著人在一處偏僻的雜物房裡鞠問刺客，服侍薑焉的丫環婆子們就跪在耳房窗外，正因為看不見裡頭景象，那一聲聲的慘叫才讓她們更加膽戰心驚，浮想連翩。

“不怕，姐姐在身邊陪著你，好好睡一覺，醒來就不疼了，好嗎？”薑照輕聲緩語，拍著弟弟的後背和順哄他入眠。熬好的內服藥中有安神成分，薑焉喝下去，冇多久就睡著了。

“嗯，娘讓你讀書，你必然會做大官賺大錢的。”

薑照帶人呼啦啦走了，趁便還拎走了被帶回的洪氏母子。

薑驊和程氏早就等在外間了，幾次想出去都被保護攔住，怕吵到薑焉又不敢張揚，一見薑照出來，趕緊上前扣問環境。

反倒是她身後跟著的蔣三郎和兩個保護，個個麵上都有怠倦之色，另有死力粉飾都粉飾不住的震驚和驚駭，亦步亦趨跟在薑照身後，和她的淡然構成光鮮對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