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雙人[第3頁/共3頁]

“是。”她道。

他想起了隆冬時灼蕖池開到天涯紅蓮，一片片一層層，如火燒碧波。輕風拂過，蓮花飄飄搖搖，遠遠看去，彷彿那團火翻滾，四周伸展，張揚奪目到了嚇人境地。

顧雲羨卻彷彿未曾發覺這一層，反而一臉不信賴道：“陛下說得彷彿聽過貞淑皇後彈琴普通。”

顧雲羨感遭到本身衣帶已被他解開，身子不自發有些僵。自從除夕那夜以後，這還是他第一次靠近她。心中雖早已有了籌辦，但事光臨頭總有些彆扭。許是腦筋太亂，她竟又莫名其妙地想起另一件事：方纔命人去傳膳了，這會兒晚膳都還冇用，就安設好麼？

幾近是這幾封奏疏收回同時，又稀有封反對奏疏呈上，以禮部尚書宋齊為首。他們奏疏中稱“自古廢後，未聞有複立之事。且顧氏善妒成性，尷尬國母大任，此事毫不成為。”

顧雲羨一愣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確然，貞淑皇後已然薨逝數十年，天子若聽過她琴聲，才真是活見鬼了。

她嚴厲讓他有些驚奇，忍不住伸手她額頭彈了一下：“隨口說說你也信賴。當明天子聖明，四海昇平，那裡用得著我？”

“這些日子朕淨坐朝堂上聽他們吵架了。那些個老頭子年齡一大把，嗓門倒大得很，嚷得朕頭疼。”他淡淡道，“還是雲娘你這裡溫馨，冇人跟朕哭哭啼啼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他口氣固然暖和，倒是一副“這個題目不說清楚明天我們就冇完”神采。顧雲羨低著頭，深吸口氣，彷彿破罐破摔了普通，決然道：“臣妾會去梅園是因為，臣妾從一個宮娥處傳聞，陛下那一日會去梅園。”

內裡鬨得天翻地覆，長信殿卻一如既往平靜。這段日子太後精力一向不錯，某日興趣來了，要親身為她煮茶。顧雲羨看著她十指纖纖、行動文雅，彷如韶華恰好女子，半點不顯老態。

她冇有答覆，但是天子彷彿也不料她答案。他從身後擁住她，一隻苗條手從腋下探過，撫上她胸前。

她本覺得聽了她話，他又會有甚麼諷刺。豈料他竟是神情穩定，淡淡“唔”了一聲，右手無認識地撫摩她鬢髮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