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改頭換麵板兒出良計(1)[第1頁/共3頁]
垂垂眾客都入了酒坊裡,內裡有一班朋友乃是與周福襄同一個考場鄉試過的,算是半個同窗,一進門喝了茶水品了茗,漫話了幾句本年科考開恩之事,便將話題一轉,說到了近幾日賈史王薛遭殃的事上,此中一人咋舌道:“各位是冇瞥見之前四家的氣度,遠的不說,單單榮寧兩府的院子就侵犯了整整一條街,平時她們家的太太奶奶如果出來燒個香許個願,竟要轟動滿城表裡都不得安生。現在先是史家落魄了,後有王家遭了難,再著就是薛家的少爺打死人讓人查對出來,即便頂著皇商的名銜也敗的家業全無,人都說這四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榮寧兩府到底是冇能逃的開,自他們家出去的那位貴妃娘娘仙逝以後,這運道便一日不如一日。你們傳聞了麼,他們府上的兩個哥兒原是跟著我們同年趕考的,到現在隻返來了一個,另有一個都傳半道上丟了的,可都曉得麼?”
周福襄奇特道:“如何又連累到寧府女眷了?”
那人笑道:“可知你真是個閨閣少爺了,你自個兒想想,兩府抄家,豈能隻抄男丁,莫非那女眷就不是府上的人了?老爺都發配了出去,她們天然也逃不過為奴的運氣。”
世人齊笑道:“你這話都說了一半,豈有咽歸去的事理。一起說了吧。”
巧兒一怔,忙把手藏得更深,點頭道:“哥哥多心了,我的手並冇有甚麼事。”
那人笑道:“如果找到了另有甚麼說頭?傳聞那公子哥兒丟了以後,榮寧兩府就因為舊年裡的性命官司都受了獎懲,發配的發配,下獄的下獄,有功德的說就在政老爺發配的路上見到這個不孝子了,身穿戴法衣,頭戴著破帽,跟了一個瘋瘋顛癲的羽士和癡癡傻傻的和尚削髮去了。不幸他父母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多年,好不輕易有個盼頭的時候,他倒兩袖清風的走了。”
因四裡八鄉都曉得他是員孃家的少爺,酒家的掌櫃不敢怠慢了他,故而見了周福襄派來的小廝說要辦理接待客人,便忙忙的在留香閣鋪設整齊,灑金桌圍,鎖金坐褥,平常不拿出來的東西都已拿了出來,置備了好豐厚的一場筵席。簋盛奇品,滿擺著海饈山珍;杯泛流霞,儘斟著美酒玉液。
板兒偷笑著不語,這才往她手上看去,見上麵幾道殷紅的陳跡,連帶暴露的一截玉臂上都是紅紅一片,唇角不由凜然一抿,攥著巧姐的手腕道:“冇甚麼蟲子,我哄你頑呢,倒是你這手是如何回事?”
世人或有附和,或有不覺得意,都一笑而過了,周福襄便忙謙讓大師吃酒。相互談笑間,酒過一巡以後,那被稱呼做‘文兄’的人又開口道:“另有一件希奇事,也是關於榮寧兩府的,你們聽不聽?”
周福襄夙來為人秉厚,不慣背後說人是非,便意欲勸住他少說些。但世家大族瑣事向來為街頭巷尾所津津樂道,故而周福襄不喜並不能包管彆人不喜,更何況此事又產生在科考破格拔取以後,鄉裡少年多仇恨世道之不公,見城中有這麼一樁怪事,且又出在四大師族之賈家,冇有不驚奇萬分的,齊齊催促說話的人道:“這倒未曾聽過,你快些說來吧。”
這裡便去了莊子上,剛巧周福襄他們也吃了酒返來,經風一吹,內心積鬱難受,隻在炕上躺著。傳聞板兒來了,忙叫小廝喊他出來。PS:蹦跳來要票,漲一個保舉加一個保藏,明天就雙更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