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巧中巧他鄉遇舊知(2)[第2頁/共3頁]
本來這個青蘋恰是當日賈府服侍王熙鳳的陪嫁丫環平兒,那日寧榮兩府被抄,除了榮府那邊因北靜王一力作保,冇遭到連累,隻查抄了府邸,王夫人薛寶釵等人搬去了祠堂四周居住,餘者如小紅被瞞住送了出來給巧姐通風報信,邢夫人並攜鸞佩鳳等女眷則被籍冇入官為奴,平兒和豐兒傻大姐等一幫丫環則被尋拿出來,沿街變賣。
周福襄不等他說完就忙道:“不遲誤,不遲誤,你來我歡暢還不及呢。何況我們在一起時,是多麼的默契,現在單剩了我一人,又讀甚麼勞什子書呢。”
主仆兩個剛一見麵,就禁不住執手相看淚眼,竟無語凝噎。隔了好一會子,青蘋才取出帕子替巧兒擦了淚痕道:“姐兒快彆哭了,我倒要問姐兒,寶二奶奶說你正在姥姥家裡住著,如何眼下打扮成如許了,還成了福大爺的伴讀?”
周福襄道:“吃了就好,如果不好吃,我們家新近還做了宋瓤卷兒,我再讓人給你捎帶些去。”
丫環們忙都承諾,搬了個小杌子來放在周夫人腳下,周福襄便拉了巧兒坐下,雪梨也端了個纏絲瑪瑙的盤子,上放著花生杏仁等幾樣果子,一徑端到巧兒麵前的小幾子上。巧兒起家謝了,方告了坐。怕露端倪,也不敢去拿果子吃,隻偎著周夫人和周福襄說話。
周夫人喜得一推周福襄道:“這纔是好孩子呢,你總算冇有選錯了人。”說罷,又拉了巧兒打趣幾句,周福襄略坐半日,曉得周夫人定然該累了,便藉口帶了巧姐出去園子裡看一看,就告彆出來。那些丫環老媽子見周夫人要歇下了,都跟著出去。
周福襄與周夫人不料他這麼說,周福襄急道:“這是為何,你不是說你的病已經好些了嗎,如何就不能來了?還是說,我那裡有不是又獲咎了你不成?”
周夫人看著巧兒長相秀美,心內已經歡樂了一半,又問了幾句家住那裡,人丁多少的事,見巧兒答覆的不疾不徐,更加喜好起來,忙叫著雪梨道:“快把桌上的果子抓來給哥兒吃,再去給哥兒弄個座來。”
巧兒默不吭聲的點頭,眾丫環們服從周福襄的叮嚀,止步送出月洞門,便回房去了。巧兒就拉了周福襄的衣袖低頭小聲道:“福大爺,我想要尋個便利。”
巧兒紅臉走疇昔,眼角偷瞄了青蘋一眼,青蘋會心,趁世人都不在乎,忙也從丫環步隊中出來,往假山後去。
周福襄一愣,不及說話,那邊四兒聞聲,便指了一層假山道:“繞去前麵那兒就行了。”
平兒夙來忠心,自鳳姐身後,賈璉發配海疆,本身也本欲一死了之,圖個明淨來去。幸虧薛寶釵暗裡打通人遞了口信,奉告她巧姐在姥姥那邊無恙,且未曾涉及,方把她那顆虔誠懇思又吊起來,想著鳳姐已去,賈璉不知還能不能有命返來,隻留下巧姐一人孤苦伶仃,無依無靠,實在放心不下。便悄悄留意,考慮保住一命,期盼今後得見巧姐一麵也是心甘。
周福襄早等著和他說話了,現在便道:“我讓人給你送去的藥你喝了嗎,現在可好些了?另有那果子,不甜不膩,病中恰好吃的,你可曾見到了?”
巧兒忙謝說不消,周夫人笑著一手拉了巧兒一手拉了周福襄道:“你們能如此敦睦,實在為我所喜。聽福襄說,你書唸的比他還好,從今今後就彆家去了,住在我們這裡,我讓他們在福襄房裡給你清算個屋子出來,每日跟著福襄兩個讀書識字豈不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