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驚噩夢巧姐幸還魂（2）[第2頁/共3頁]

平兒勉強笑了笑，還未曾答話，裡頭鳳姐已然聞聲了巧姐的說話聲，忙道：“是姐兒來了嗎？帶她過來吧。”

豐兒忙說了聲是，瞧著鳳姐神思不濟，又拿話開解道：“纔剛在姐兒那邊，我倒是聽聞了一個笑話。也不知姐兒是夢著了還是魘著了，醒來也不管是誰在一旁，開口便叫了一聲林姑姑，把我和小紅都喊胡塗了，都道這兒隻要個林姐姐，那裡來的林姑姑呢？何況，小紅阿誰林姐姐也當不起她的那句稱呼。”一麵說，一麵就兀自笑了。

小紅凝神諦聽了一回，也聽得出是鳳姐的聲音，想著往昔那樣剛烈奪目的一小我，竟也有軟弱可欺的時候，內心不免替她可惜，安撫巧姐道：“或者是姐兒聽錯了呢，纔剛來時，奶奶也焦心姐兒如何樣了呢，這會子姐兒既是醒了，就疇昔看一看奶奶吧。”說著，就要攙扶巧姐起來，巧姐倒是驚嚇普通揮開她的手道：“方纔你說奶奶也焦心我？是哪邊的奶奶？”

豐兒道：“奶奶敢是忘了不成？方纔姐兒驚著了，那邊人仰馬翻的，冇一個抻的脫手幫襯一把，我看不過，跟著疇昔服侍姐兒了。這不姐兒剛醒，聞聲奶奶叫喊，我就過來了。”

巧姐兒一聽到這話，唬得一顆心都要飛冇了，儘管攥緊了小紅的手說：“你聽，是不是我母親在叫我呢？”小紅等人都忙說是，連擁帶推圍著巧姐出來。

劉姥姥看著鳳姐骨瘦如柴，神情恍忽，內心也就悲慘起來，說：“我的奶奶，如何這幾個月不見，就病到這個分兒．我胡塗的要死，如何不早來請姑奶奶的安！”便叫青兒也上來給鳳姐存候。青兒隻是笑，鳳姐看了倒也非常喜好，便叫平兒號召著。

平兒倉猝下來講：“在那邊呢？"

鳳姐也一麵哭著道：“你見過了姥姥了冇有？”巧姐兒搖點頭。

鳳姐恍忽說道：“我現在也悔怨我的心忒窄了，mm不懷舊惡，還來瞧我。”

鳳姐道：“你的名字還是他起的呢，就和乳母一樣，你給他請個安。”巧姐自方纔伊始就已感覺局勢有些不對，聽到了這一句，不知勾動了腦海中哪一根弦，直覺熟諳，便走到劉姥姥跟前，未曾存候，劉姥姥便忙著拉她道：“阿彌陀佛，不要折殺我了！巧女人，我一年多不來，你還認得我麼？”

小丫頭子說：“他不敢就出去，還聽奶奶的示下。”

小紅唬得心內一跳，放下臉盆子，啐了那小丫環一口，罵道：“賊不得好死的東西，怎的像個挨刀的鴨子，亂竄些甚麼？就冇見的姐兒在這裡，大聲大語成何體統，瞧我不奉告平姐姐，打你幾個嘴巴子纔好呢。”

巧姐兒頓時落淚如雨，也顧不得很多，撲疇昔哭著叫了一聲媽媽。原覺得此生再無緣與母親相見，想不到彼蒼竟有如此好生之德，雖不知是否是還是身在夢裡，隻這一麵就已無憾了。

劉姥姥驚奇道：“阿彌陀佛！好端端一小我如何就死了？我記得他也有一個小哥兒，這便如何樣呢？”

豐兒道：“不是奶奶叫去請劉姥姥去了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