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深夜捕魚[第2頁/共3頁]

沈荷英從孃家借來的是一種後代很少見到的扳網，形狀有點像餐桌上的紗罩，頂端繫了一根粗繩，四根竹竿撐住魚網的四個角，像個曲折的十字架，直徑目測約莫有三米，看上去蠻大，但是與那種有長杆、需求兩小我才氣扳動的大魚網比擬，這個隻能算是小扳網，一人操縱便可。

章林根神采大變，喝道：“草叢裡蛇多，快回橋上去……”一邊說，一邊從沈荷英手裡接過一把農家便宜的蟮夾。這是一種專門用來捕獲黃蟮的東西，由兩片竹片製成，x形狀，上半部分內側充滿尖刺，近似老虎鉗。

章林根將竹筷插進泥土裡，將尼龍繩係在一叢野草上，然後等著小魚自投坎阱。

農忙方纔結束，水田裡種滿了青綠色的秧苗，一行一行，擺列得整整齊齊。姐妹兩個一前一後，走在田埂上。章秀青右手拿著蟮夾，左手拿動手電筒，仔細心細地搜尋，可惜運氣實在不佳，走了不到二十米，就發明瞭一條赤練蛇，約莫一米擺佈，渾身充滿紅色的條紋，正在乘涼打打盹。

章秀青穩了穩聲音，揚聲喊道：“冇事，我抓到了一條黃蟮……”

章林根拎起扳網，走向橋的另一端，籌算換個處所下網，等這樁事情做完，他還要去河邊檢察有冇有捕到穿條魚。章秀青睞眸忽閃，撿起沈荷英放在橋上的蟮夾說道：“媽媽，我和秀紅到那邊的水田看看，說不定有黃蟮。”

跟著扳網上的竹竿暴露水麵，一家人的心全都提了起來，幸虧冇有讓他們絕望，捕到的魚還蠻多的，水麵上都是水花。沈荷英探出小半個身子，將裝著長柄的網兜伸到網裡，將魚抄了上來，倒進中間的魚簍裡。章秀青拿動手電筒一照，發明根基上都是小鯽魚和扁魚，大魚隻捕到一條，約莫有五六斤重。

夏季酷熱，黃蟮白日躲在洞窟裡，早晨出來乘涼和尋食，田旁的大水溝是它們最愛呆的處所。

章秀青家的絲網短小多了，長度約莫隻要十米，寬度約莫九十公分，整整齊齊地串在一根竹筷上，網的一端繫了一根尼龍繩，另一端綁了個啤酒瓶，內裡盛有少量水，瓶口用木塞塞著。

章林根走上拱橋，操縱粗繩牽引，漸漸將網放進水裡，直到沉入河底，就將繩索係在橋墩上。

章秀青那裡聽得出來，笑嘻嘻地說道：“阿爸，你放心，我們不會亂走的，就在四周看看，如果碰到蛇，我們頓時返來。”

章秀青的眼眶頓時紅了，她向來不曉得，父親沉默的背後，埋冇著如此深沉的寵嬖，直到徹夜，她才真正曉得甚麼叫做“父愛如山”。她一邊墮淚，一邊在內心冷靜大喊：“阿爸，對不起，宿世我率性、不懂事，請你諒解我！此生我再也不會讓你絕望了，信賴我，我必然會讓百口人都過上好日子，讓你中有所為、老有所依，將來身價倍增、受人尊敬……”

或許是認識到了傷害，這條赤練蛇一落入水中就冒死往外遊，章秀青一腳踩在田裡，用夾子夾住了它的尾巴。約莫是被夾痛了，赤練蛇蛇性大發，俄然回身進犯，章秀青措不及防，鬨了個手忙腳亂，連蟮夾都不謹慎拋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