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:人間道 第一章:無妄之災[第2頁/共3頁]
羽士又氣又急,便要擺脫。
兩男人傲視自雄,徑直往擺放在門口處的一張位置很好的八仙桌走去。本來有六人在那桌上喝茶,見到男人走來,趕緊起家讓位,作鳥獸散。小二哥很利索地過來打掃清算,點頭哈腰地問:“虎爺,豹爺,明天要喝甚麼茶?”
無端蒙受無妄之災,淪為階下囚,寧采臣滿腔激憤,意氣難平,狠狠一拳打在囚房的牆壁之上,打得血流,內心悄悄發誓:他日出去,不吝血濺長街,必手刃雷家兄弟!
雷豹嘎嘎怪笑:“我是本鄉的鄉勇伍長,見到你在這裡妖言惑眾,聚眾肇事,詭計不軌,就要抓你進衙門。”
雷虎笑道:“此次你看走眼了,那羽士承擔裡,定然有很多金銀,合該我們發筆橫財。”
“曉得曉得!”
身材苗條,端倪俊朗,留著三絡長鬚,飄然下來,倒袒護住幾分本來臉孔。他身穿八卦道衣,背桃木劍,右手持一根竹竿招牌,上寫“嶗山羽士”四個超脫的黑字;左手則拿著把油紙傘。
這羽士恰是寧采臣,他與嬌娜彆離,出山而行。為製止官府重視,就粘了假須,買來羽士裝束,作個遊方羽士。他之前和廣寒道人相處過,還跟從他做過一場法事。現在冒充起羽士來,很有幾分模樣,在半路上竟然還吸引得幾戶人家請他作法驅邪。
寧采臣一起遊曆,本日來到嘉興府南郭的露台鄉,口渴腹饑,便出去茶社買吃的,孰料遭碰到處所惡霸,不但要搶他的承擔財帛,還要抓他進官府,當下驚怒交集,知名火起三丈。無法眼下報酬刀斧,己為魚肉,硬是轉動不得。
“老虎鄉長,長得家家心驚;豹子治安,治得大家不安。”
雷豹對大哥一貫佩服,那裡肯讓大哥脫手,便跳起來,道:“殺雞焉用牛刀,大哥儘管看戲,我去做了他。”
“哦,如答應不能放過,就算一隻鳥飛過我們地頭,都得拔一根毛下來,何況這外來的遊方羽士?大哥,你想如何動手?”
自此,鄉裡百姓對於他們的罪過既不敢怒,也不敢言,隻悄悄期盼天理循環,因果報應,有一天能把雷家兄弟劈死。
雷虎的笑聲俄然停止,眼神玩味地盯著一個剛走進茶社的人。
“誰?莫非是那羽士?不會吧,羽士和尚,最是貧寒,如何有財帛。”
大步撲向羽士,劈胸抓住,喝道:“好你個野羽士,在此妖言惑眾,該當何罪!”
“大哥,那翠花婆娘你玩膩了後,可否讓小弟嚐嚐口味?”
聽他說得凶惡,羽士不掙了,掙也冇用,豪傑不吃麪前虧,先啞忍住――秀才碰到兵,講理不是兵,彆人故意害你,你說甚麼都無濟於事。在這類時候,力量纔是絕對性的。
羽士吃一驚,但很快就定下神來,反問:“你是甚麼人,如此血口噴人!”
囚房牆角處俄然有人發聲,簌簌聲響,一個身材高大,滿頭斑白亂髮的人自牆角稻草堆裡站了起來。
一個羽士!
“寧采臣呀寧采臣,百無一用是墨客,莫非你也是這般冇用!”
雷豹疑問:“大哥,你看那羽士乾嗎?”
雷虎雷豹把寧采臣綁了,解赴嘉興府衙門,先奪了寧采臣承擔裡的金銀與知府分了。有錢好辦事,知府立即判了個“妖言惑眾”之罪,把寧采臣收監,為期三個月。幸虧豺狼兄弟隻為求財,偶然謀彆性命;而知府也冇有命令潑血刑打,倒讓寧采臣少受一些屈辱罪痛。